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衛淵的心中都微微一頓。
而那位顯而易見處於崑崙西皇狀態的女子,手中的九龍吞天神槍逼退了渾天之軀,語氣平淡道:“但是,也有條件,不可以洞房。”
“以你們的實力,洞房孕育孩子的話,相當於概念之間的交融。”
“大婚洞房和生子,都會損耗你們的根基和元氣。”
“而生子必然會有大量的損耗,底蘊大損,不利於大局。”
衛淵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崩住,差一點一個踉蹌。
氣質清淡疏離的西皇手中的槍微微抬起,眸光略有促狹,語氣平淡:
“五千年的感情,你忍得住?”
“還是說,哪怕是面對珏,你都忍得住?”
衛淵一時間語塞,最後老老實實回答:
“忍不住。”
西皇微笑揭過了此事,道:“且去做你的事情吧,此地交給我。”
“但是,速度要快。”
少女白皙手掌握住了手中的神兵,九龍之氣勁纏繞於神兵之上,天之災厲氣息直接鎖定了前方的渾天之軀,她沒有再說些什麼,但是衛淵也能冥冥之中感覺得到,此刻的西皇並非真正歸來,而是短暫凝聚的狀態。
其現世的姿態並非是雍容華貴的崑崙諸神之主西王母。
而是冷淡肅殺的西皇。
就是鐵證。
衛淵頷首,剎那之間追尋因果,一瞬間遠離,渾天之軀此刻尚未真正尋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只是本能地遵循此身被大尊打下的烙印,就要化作殘影攔截衛淵,只是動作才起,耳畔就傳來了龍吟之聲,霸道至極,卻也精純至極的庚金之氣爆發。
燦爛恢弘的金色光芒化作了元氣通道,直接衝向天穹,竟是難以言喻的浩瀚磅礴。
撕裂渾濁之氣,而後許久方才散開。
渾天之軀的動作微凝。
雙瞳之中倒映著這樣燦爛恢弘之光,這一具身體殘留的本能和記憶,和他這個新生的身軀產生了衝突,身體的記憶和本能在提醒著他,瘋狂提醒他,絕對不可以背對著背後那神色疏離,面容清冷淡漠的少女。
槍鋒微微轉動,少女西皇垂眸,淡淡道:“時間不算太長。”
“但是也足夠了啊。”
黑髮垂落,仍舊只是右手握著槍,左手食指和中指並起樹立身前,青絲之中纏繞紅色絲線,卻絲毫不顯得熱烈,垂眸清淡,毫無疑問,剛剛這一招並不打算暗算,也不是攻擊,這只是故意打偏,提醒對方誰才是他的對手。
燭九陰眸子微垂,回憶起來當年擊敗自己的那位少女。
眼底浮現極端的忌憚之色。
庚金帶煞,天災天厲。
權柄本無姓名,都是後人所起的,所以權柄這種東西往往形容得非常貼切,譬如坐見十方,譬如撐天拄地,而西王母的天之五厲五殘,就足可以想到到底指代著是什麼了,庚金帶煞殺心強,殺透天干亦何妨?
“請了。”
“渾天雖走,你卻還有一番造化,未來或者還有著轉機。”
“以我觀之,或許當有福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