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在外面的話,若是你不需要守在祝融前面的話。”
“或許你我之間,勝負生死,猶未可知啊。”
“現在,也不遲。”
衛淵右手握著劍,髮簪束髮,劍氣劍勢仍舊凌厲,平淡道:“要用言語來打破心境的話,大可不必了,哪怕是我也知道,濁世的大尊,怎麼能夠用清世人間界的道德來理解?”
“那就相當於教導一隻畜生何為君子道德,何為炎黃風骨。”
“即便是大尊,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
“什麼叫做即便是大尊?”
“這樣挑釁的言語不知道是和誰學來的。”
濁世大尊笑著道:“你和渾天所說,卻是不同。”
“至交好友來了,自然有美酒好茶。”
“對於你,就只有刀劍了。”
濁世大尊微笑著看著前面的劍客,道:“說句不是很光明正大的話,這個封印,其實是專門為了你而準備的,對於你這樣的功體壓制性抵達了最強,嗯,現在的你在這裡戰鬥,其實是和凡人沉入水中,無法呼吸一樣吧?”
“你的功體本來就是用的我濁世因果的。”
“你覺得這樣的功體,面對本座,能夠發揮出幾分?”
衛淵抬起手中的劍,感知到背後的生死輪轉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平淡道:
“就算是功體被限制,你又如何?”
“過此界者,死!”
“吾之身後,不存濁世之人。”
“若我非要過去呢?”
“那麼,我可以破例。”
衛淵手中的長安劍鳴嘯,尖銳劍意直接指向濁世大尊眉心:
“可以讓你的屍體過去!”
……………………
轟!!!
與此同時,外界的圓覺踉踉蹌蹌後退,而九環錫杖已然是寸寸的崩裂,落於大地之上——面對眼前的濁世天機,哪怕是他的修為已經是當代人族的巔峰,佛門千年真修的級別,也沒有用處,口中鮮血流出,圓覺神色沉默下來,手中的佛門佛珠齊齊碎裂開來。
生機逐漸逸散,佛門氣息卻越發醇厚,任何一名佛修,都可以涅槃。
而就在這一剎之間,圓覺涅槃之前,卻靠著未來視,看到了衛淵的濃郁死劫,竟然正在這封印之上,但是死劫之中,卻也猶有生機,明明不死花已去,但是圓覺卻覺得衛淵若是在此地隕落,卻也可以再度轉世,應該是另外有所機緣。
但是……
“此世因果未曾瞭解,衛館主,死卻不是解脫。”
“這一次,就讓貧僧以身做舟,度你過劫。”
“呵,不必擔心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