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看到一個個敵人不斷出現,一個個對手湧動。心中卻想到了麥城那一戰。
一樣孤立無援,一樣地四面八荒,盡數敵人。義子戰死,自己同樣如此。
“哪怕只有我一人。”
“這一次,我也要殺出來......哪怕只靠我...”
不甘低吼,右手握緊了青龍偃月刀,長刀鳴嘯,煞氣流轉,就要再度奮起氣力,就在此刻,虛空忽而傳來了一聲破空的聲音,燦爛如同流光的箭芒洞穿黑暗。
蒼老的大笑聲:“君侯素來傲慢,卻也有今日?”“老將黃漢升來也!”
東邊一聲喧囂,手持長槍的銀甲少年,身材高大俊朗的錦衣青年,長槍如同雙龍鳴嘯,撕扯出大片的空白範圍,西方伴隨著如同悶雷般的怒吼,一員大將手持丈八蛇矛:
“二哥安好?”
放聲狂笑:“孽障們,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和爺爺一戰!”
“軍師神機妙算,提前靠著白澤之力和先天陣法,將我等喚回來,其實也還要感謝軍師的,若非是後人對他祭祀足夠,我等或許也難以如此輕易地出現在這裡。”
“不過啊,這錦囊妙計的事情,怎麼還是如此呢?”“明明都有了比木牛流馬更為先進的機關了。”
“還非要說錦囊,說是人設。”溫雅的聲音傳來。
關雲長眸子瞪大,看到兩隻妖魔被斬殺,而後一柄長劍倒插在自己面前,前面身穿大漢的鎧甲,戰袍之上有著皇族紋路的青年,眉宇英朗,耳垂尤其大,帶著溫和的笑意伸出手,說出了那句話:
“雲長,大哥來了。”“大哥....."
關雲長伸出手,拉住了劉玄德。劉備將他拉起來。
雙手持劍,眉宇清朗,橫掃左右:“難得你我兄弟,還能聯手。”“共為炎黃而戰。”
“此次除去,再飲酒。”
一如當年,丈八蛇矛,青龍偃月刀,雌雄雙股劍提起,無聲無息擊在一起,於是堂皇煞氣和無邊戰意重新暴起。關雲長。
陷入【真實】。
“一個兩個,全部都是求而不得的心魔.....”“是人之所以強大,也最為弱小的地方啊。”
【真實】平靜踱步於無數執念所匯聚的另一處可能性當中,一個是壓在心底的數千年的心魔,一個是平生最大的遺憾,不過也是意志力足夠可怖的人,竟然要一步步鋪墊才可能引爆過去的心魔,讓他們墜入其中。
萬物大道,皆有其正反兩側。
若是能夠踏破這【真實】,自身心境堪稱天翻地覆。再無半點弱點。
但是因為【真實】本尊在這裡,那麼這就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了,因為還有最重要的敵人要處理,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就立刻動手,將這幾名人族的心神直接打破。
沒有扭曲其精神,破壞其神志。抬眸看向張文遠。
看到他的神志裡面,一片沉悶,四處充斥著壓抑無比的氛圍,看到之前驍勇的張文遠神色警惕至極,雙手握著兵器,【真實】微怔,而後忽而聽到了極為沉重的馬蹄落地聲音,聽到了鎧甲甲冑糾纏的聲音。
這是......
肅殺的甲葉摩擦聲音嘩啦響起,【真實】看到了前方。
一名騎乘著肩高足足兩米有餘恐怖戰馬而出,渾身重甲,單手握著一柄鳳凰烙印的方天畫戟,整體彷彿籠罩在了一種無可匹敵的壓抑氛圍當中,單手提起那柄誇張的兵器,指向前方,嗓音漠然:
“文遠。”
“可已經做到了天下無敵。”“可能夠無愧於心?”
張文遠額頭滲出冷汗,而後卻坦然地笑了,他握住了兵器。作為純粹的武人,和自己心目中不可逾越的高峰交戰的機會。若有如此的機會的話,那麼即便是死,又如何呢?
“就請,呂將軍......不。”
他道:“就讓奉先你領教一下罷!”
【真實】心中反倒是對於那高大霸道,散發著無可匹敵之強者氣息的男子帶著了一絲好奇,具備了天庭符籙體系破軍星的張遼,其實力已經不弱,而能讓他如此警惕的,難道說是清世的某個強者?
他記錄下來。
打算提供給濁世那邊,看是否能夠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