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舅父的理論,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都應該帶走。”
“一匹馬一頭牛都不給敵人留下。”
“以戰養戰,則戰可矣。”
“帶不走話,就毀掉…·”
少年恍惚了下,回憶起當年匈奴金帳後的神樹,也是這樣被自己砍伐掉的,搖了搖頭,沒有多想什麼,乾脆利落一劍把這傳送陣法劈碎,而後從戰利品當中挑挑揀揀,俯身取出了一枚手鍊。
是相當不錯的法寶,上面附帶有超過十三種類的使用法術。
最重點是外形好看。
“我要這個了。”
霍去病把東西往懷裡塞,注意到了倏帝的目光,理直氣壯解釋道:
“我把她送的手鍊弄壞了,如果不做補償的話,她大機率會生氣的,兵家要懂得趨吉避凶,規避不必要的爭鬥,不用戰爭就可以達成目標才是兵家的最高要義,戰而破城已經是下策了。”
他指得是之前破開封印時候變得黯淡變得失去神光的手鍊。
倏帝古怪道:“你怕她?”
少年將領身軀一僵。
面不改色道:“怕,什麼叫怕?”
“男子漢大丈夫,兵家的事情,怎麼能說怕?”
“這,這個叫做【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兵才伐城!”
倏帝撫摸下巴,疑惑道:“可我記得,你不是不遵循兵法,看不起古代兵書的嗎?”
“歷史上有你的記錄的,寫得門兒清。”
他讀取過衛淵的表層記憶,所以知道。
少年面色一滯。
似乎惱羞成怒,而後猛地拔劍,神色冷峻,轉身呵斥道:“誰,出來!”
幾乎是話音未落,已然動手,長劍猛地刺出,攜帶磅礴巨力,劍氣如虹,卻被兩根手指夾住了,激盪的流風,或者說空氣本身的流動讓他身軀失去了控制力,瞳孔收縮,看到了前方的存在,一身烈烈的紅衣勁裝,袖口鑲以黑色,束腰同樣是墨色的,帶著面具,黑髮束成高馬尾。
一隻手握著橫刀,一隻手輕描淡寫夾住了霍去病的劍鋒。
氣質清冷漠然。
屈指叩擊,長劍崩碎。
下一刻,那柄戰刀以磅礴之勢劈斬而下,幾乎將少年將領直接斬殺,卻停在眉心之前,未曾下壓,一隻手握著刀柄,一隻手橫壓於手腕,是軍陣或者古時六扇門的招式風格,卻難得有如此威能,嗓音清冷:
“看來,平日修行不如何用功,天賦橫溢無雙是不錯,卻也容易懈怠,修行時候總是差一點,差一點。此刻便是生死了。”
“你的舅父,沒有教過你嗎?”
“你,你是……”
帶著面具,氣質英武清冷並存,金環束髮,紅衣長刀的少女平淡回答:
“歸墟行走,雙玉。”
為了應付歸墟之主過來摸個魚。
她本來打算離開,突而感覺到氣息糾纏,垂眸看下,看到了氣息糾纏之人,看到了那白衣少女坐在石頭上。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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