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道人看著周圍的那些玉器石板,笑了笑,道:“我想要,嗯……闡述一翻我的領悟,您不需要問,我也因為某些原因,無法解釋,就當做……我是在這裡自言自語一些東西,您恰好聽到了而已。”
“哦?”倉頡訝異撫須,點了點頭。
衛淵已經嘗試過了,過於後世的東西,無法解釋。
但是,基於這個時代已有的知識,就可以將命運干擾降低到極限。
白髮道人撩起衣襬,正襟危坐,緩聲道:“便開始以鬼臾區前輩的五行之論開始,稍微講述一翻貧道的領悟……”道人閉目,如同當年論道一翻,將自我的領悟全然道出。
因為這些東西是從之前去世的鬼臾區,也叫做大鴻先賢傳下來東西為開始,並沒有引來太多反噬,而倉頡一開始並不在意,他和鬼臾區,同樣都在年少時候的軒轅麾下為臣,彼此的學說都已經極為了解。
但是慢慢的,當這白髮道人越往下說,老者臉上的笑意便緩緩凝固。
這,這是——!!!
出於鬼臾區的五行脈絡之論,但是卻遠遠比之更為玄妙難測。
玄而又玄,眾妙之門,不,遠遠比這些更為地難以形容,老者眼底亮起,旁邊的油燈燈光似乎變亮了些,本來已經走到自己人生道路盡頭的倉頡,似乎重新回到了年少時候的樣子,胸膛中心臟快速地跳動著。
他嘩啦一下將那些平素珍惜無比的石板玉書掃到地上。
右手握著刻刀,直接在這桌子上刻下文字,衛淵聲音微頓,等到老者做好了準備,而後方才繼續不緊不慢地說,所說的,全部都只是關於《黃帝內經》的內容,是其中鬼臾區和軒轅論道的部分。
但是卻實際上是以此為基礎,闡述自身之道。
他不能解釋,否則必然引爆歲月的反噬,甚至於,倉頡所記錄下的文字,他也不去看,外面是炎黃最初的故事,那一棵樹枝葉蔓延開來,來往的行人,奔跑的孩子。
道路一側屋子裡面,是盤坐在蒲團上的白髮道人。
是手握刻刀的蒼顏老者。
道可道,非常道,當道人將自身之道說過一次的時候,老者也恰好燒錄了最後一筆,倉頡的白髮都被汗水沾溼,道人看向老者,道:“……不知道記錄了幾成?”
倉頡嘆息:“閣下所說的內容過於深奧,可惜了啊,鬼臾區在的話,一定能夠領悟更多,我所寫下的,也就只有三成,甚至於三成都不到……”
“而且不知為何,老夫雖然明白你說的玄妙之處,卻無法完全複述,只好再以老夫自己的領悟,重新寫出了一遍。”
“這樣最好……”
白髮道人起身,道:“如果說全部記錄下來,我們都要倒黴了啊。”
“再說了,我雖然不是什麼有才情的人,走到這一步,也耗費了太長太長的歲月,一次一次的生死歷劫,我的道路也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拿下來的,如果說一口氣全部記錄下來,估計反倒是沒有誰能夠入門了。”
倉頡詢問道:“……不知道這典籍,可有名號?”
“就玉虛……,呵,算了。”
白髮道人聲音微頓,搖了搖頭,自嘲道:“就不給老爺子添麻煩了,就當做貧道沒有來過吧,此經,便依託於軒轅黃帝之名,我記得他對於道之學說,也有領悟的。”
黃老之學嘛。
倉頡微怔。
???
姬軒轅,道?那個莽夫?!他什麼時候……
還未曾開口詢問,那道人看了看外面,突然拂袖,一股磅礴之氣化作了一座小世界劍陣,封鎖在門口,倉頡不解,白髮道人微吸了口氣,抵抗住了周圍的因果之力,道:
“我有域中四大之路,恐怕只能為你演示一次。”
“且看!”
域中四大,天,地,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