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最終還是將信將疑地點頭同意了眼前少年謀主的要求,其實這幾乎都不算是什麼要求——用行動去證明玉虛宮的存在,自然是比起空口白牙,更為讓人信任。
而玄武付出的,也只是稍微等待一段時間而已。
這件事情, 對他有利。
玄武無比確信這一點。
等到玄武離開之後,少年謀主似乎是鬆了口氣,然後看著項羽和韓信,微笑道:“二位的實力遠在亮之上。”
“亮就不多說了。”
項鴻羽點頭平靜道:“武侯客氣。”
韓信一隻手掏耳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客氣話就免了。”
“諸葛武侯的誇獎,絕對就代表著利用。”
“你這個人實在是太會利用一切了。”
武侯微笑不答,然後親自上前, 給少年冠軍侯整理衣領, 緩聲道:
“你的經驗雖然留存,但是本身的性格和記憶,畢竟都留在了十七歲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年輕氣盛,你和那兩個不一樣,秦末,是神代最後的瘋狂,所以你還是第一次踏入神代的戰場,要小心。”
“之前的經驗,還有對你的教導都記得。”
“不可以輕易被敵誘導,但是卻也不能不在意, 只要記住兵者詭道就足以……”
少年霍去病都有些受寵若驚。
謀主的手掌按在他肩膀上,霍去病感覺到了那種分量。
而後,武侯的微笑溫和道:“你如果沒能掠得戰果的話。”
“也是我教導不周, 所以我會十倍百倍地幫你補課的。”
“另外蘇玉兒姑娘也會被我送回青丘國。”
冠軍侯身軀僵硬。
彷彿看到武侯那張溫和微笑著的臉上冒出了的黑色煞氣。
這一瞬間。
少年名將的心底充斥著無畏的勇氣, 充斥著對戰場的渴望,但是卻絕不是對於戰場的狂熱,現在在他背後趕著他的, 是武侯那彷彿補課惡鬼一樣恐怖的溫和微笑,還有被三個怪物圍繞在一起加班補習的‘恐懼’。
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沒能拿下戰果的時候,眼前三個傢伙的表情了。
哈?!
這樣都能輸?
不能夠啊。
看來平時操練的不夠啊,先去和霸王打三個小時。
打完之後和韓信演武佈陣一百次,再和武侯謀略手談三個小時。
會死的。
絕對會死的……
被累死。
少年的心中,一瞬間充滿了戰鬥的勇氣,這勇氣一點都不少年,一點都不澄澈,裡面塞滿了三個骯髒成年人的惡趣味。
韓信翻了個白眼。
看著渾身戰意蹭蹭蹭往上冒,握緊長槍咬牙切齒的少年冠軍侯。
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