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伸出手按在少年謀主頭頂揉了揉,道:“今天吃點什麼?”
阿亮隨意:“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衛淵自信滿滿,就以現在的那些好吃的好喝的,不得要把阿亮給鎮住,哪怕你是諸葛武侯,你也得給給我呆住,前所未有地有幹勁兒,突而想到阿亮還有些來到現代的必要手續得來一下,動作頓了頓,道:
“對了,戶籍怎麼辦?”
衛淵稍微解釋了下。
“管理民戶統計資料的那個?”
阿亮道:“先入你那一戶就行了,這屋子挺大的。”
少年謀主聳了聳肩膀,一點不客氣道:“側屋是我的了。”
“隨你,琴瑟和書筆之類的之後再買。”
“當然,我看你這裡也有些擔心,是畫符的嗎,我先用了……”
少年謀主一點不客氣地把東西都抱起來,語氣頓了頓,道:“然後,把麻煩也說一說吧。”衛淵臉上神色凝滯了下,少年懷裡抱著一些生活用品,隨意道:“能夠輕而易舉地讓我一個這個時代的黑戶入戶。”
“又是從正規渠道,呵……”
“你願意讓我回來,是因為你懷念我,但是如果說這個時代以及朝堂讓我回來,那只有一個解釋,這個時代需要我,而需要我諸葛孔明的時代,唯獨是那種必須一力支撐的大逆局……”
少年謀主嗓音從容篤定到衛淵沒法再偽裝。
衛淵張了張口。
阿亮聳了聳肩,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是正規途徑?為什麼不能是你自己的路子?”
他指了指博物館主的臉,嘴角勾了勾,道:
“你的表情,實在是太容易被看破了。”
“什麼東西都寫到臉上,我想要裝作忽略都做不到啊。”
衛淵:“…………”
為什麼這句話,會這麼耳熟。
阿亮抱了抱被子,軟乎乎的,然後用力一拋,走你,被子直接拋飛仍在了床上,很遺憾,天才是不喜歡打掃屋子的,因為有阿淵在,所以不需要,至少在一起長大的衛淵面前懶得裝了。
物質和精神相互影響,以少年身體出現的阿亮,經驗存在。
但是個人的性格會更傾向於南陽那意氣風發的天下臥龍。
在面對相同局勢的時候,所採取的戰略也會因為個人性格的偏向性不同而各有所向,他握了握手,道:“還是年輕的時候好啊,那個陣法最終塑形恐怕是根據你來的,看來,你始終不願意讓我出山啊。”
“這都一千八百年了,還是希望回到我離開南陽的那一天嗎?”
少年軍師抬了抬眸,嘴角含笑。
臉上滿是調侃。
被衛淵反手一個戰神上頭,枕頭直接砸在頭上,悶哼一身躺在床鋪上,後仰著一邊鼓囊著怎麼力氣這麼大了,頭沿著床的一角後仰著,劉海散落,陽光溫暖而真實,一如南陽,呢喃自語。
“……居然,真的回來了。”
衛淵確認回來的是少年時期最皮實的那個阿亮。
或者說表現出來的性格特徵更傾向於那個時間點,這其實很恐怖,因為這傢伙之後那數十年的經驗也是真的存在,再加上年少時最大的成長特性,現在的他恐怕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盛,他還能變得更強。
物質是流動發展的,如果認為諸葛武侯的極限只是歷史所記載的。
就是犯了刻舟求劍,用事物不變的世界觀去看待世界的錯誤。
衛淵看了看周圍的其餘人,把大概的共工,大荒之類的事情說了下。
而後連夜上了龍虎山。
老天師今天情緒低沉,這一次坦然地邀請衛淵進來,沒有再玩鬧,是的,衛淵今日的表現,他都完全看在了眼底,這位博物館主,本質上其實是一個好人,是有著炎黃秉性和脊樑骨的,以往的每一次上龍虎,帶來的麻煩,也都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