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神獸,全知。
廢物。
但是從心。
衛淵收斂了玩笑之心,反手將那柄劍收起來,給白澤遞過去一個果盤子,道:“你也知道,白澤,現在這局勢是越來越嚴重了,不說其他的,就單單是現在要面對的,就至少是有著撐天之神重,以及水神共工這兩個級別。”
白澤非常贊同:“是啊。”
所以趕快提桶跑路啊。
衛淵順勢道:“你知道他們有多強對吧?”
一頭染黑了的白毛,頂著頹廢死魚眼的社畜神獸拿起草莓牛奶,噗嗤一下把吸管插進去,拈了拈,道:“我知道啊,共工那可是當年我的十大大腿預選,咳咳,我是說,本來就是神代十大高手之一。”
“浩瀚莫測,脾氣又暴躁。”
“撐天之神重更是在神代十大巔峰傳說之下第一階梯的戰力。”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之前他沒有預料到你出手。”
“如果不是人間的限制讓祂沒有開啟神話概念。”
“你絕不是祂的對手。”
衛淵嘴角咧了下。
這個他是認可的。
但是白澤的說法他卻不認可,所謂兵家,核心就是要削弱對方,強大自己,在對於己方極端有利,而地方極端不利的情況下開戰,甚至於非要戰而勝之,在兵家思想裡面其實是下乘了。
明明己方佔據地利,而力量弱於地方。
卻要拋棄地利而去和對方角力。
是所謂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統帥,那就是連趙括都要放聲大笑的級別。
裹挾大勢,立於必勝之處,以己方所長擊破對方所薄弱之處。
乃至於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十哲的追求。
一上來就擺明車馬開戰可不是兵家會做的事情。
戰陣,只是最後的手段和勝利的最後一環。
所謂廟算於千里之外,運籌於帷幄之中,就是如此。
比方說如果阿亮制定戰鬥計劃,那麼衛淵甚至於懷疑,重會到死都不會有開啟神話概念的機會,一套連招控到死,重演當年曹孟德的大笑,所謂我笑諸葛無謀,笑那燭龍少智。
然後一轉頭就看到了庚辰結陣。
當場無語凝噎。
哪怕是撐天之神恐怕都會體會到當初曹丞相的心情。
不過這也會凸顯出另外一類頂尖名將的存在,兵形勢,那便是哪怕頂尖軍師謀士已經制定下了層層環繞的死局,從大勢之上已經是必死無疑的情況,這一類的名將仍舊能夠率領親衛鑿穿死亡的籠罩。
不講道理!
不講邏輯!
這些名將就彷彿會散發光芒一般,在戰場中縱橫呼嘯。
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鄉,變化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