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回答:“去蜀地,整點火鍋。”
兇獸:“…………”
艹!
……………………
龍虎山上。
林守頤匆匆忙忙帶著天師令出去了,很快的,各大派別,只要是現在還存在有傳承者的,都一一地出現了,作道門裝扮,齊齊地奔了出去,偌大龍虎山上,只剩下了那些新進入門,沒有修出什麼名堂來的弟子。
其他師兄弟全走了。
只是小阿玄也留在了龍虎山。
正在給鳳祀羽做網課作業。
“阿玄你不是白鬍子老道士的師弟嗎?怎麼這一次沒走?”
鳳祀羽坐在暖呼呼的炕上,小臉像是個軟乎乎的年糕一樣趴在桌子上,彷彿要扁下去一樣,面容清秀俊氣,眼睫毛長而黑的少年認真在做題目,道:“為什麼,因為我還沒有授籙啊。”
“哎哎哎?你都是師叔祖級別的了,居然沒有授籙?”
小阿玄想了想。
回憶隱隱約約的記憶裡面,師兄從廢墟里找到他,那時候的師兄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道人,似乎是受了傷,一身道袍都是血,髮髻散亂,右邊額頭受了傷,鮮血流入眼底,卻微笑著從光裡面伸出手把他拉出來。
自那之後,他的記憶不斷消散,一直維持著十五年記憶。
但是這一幕卻始終還記得。
百年歲月,他再不曾見過那樣風華絕代的少年仙人。
阿玄搖了搖頭:“師兄說我不該留在道門。”
“授籙對我來說是一種拘束。”
“他就不給我了。”
“哎?那他難道要趕你出去嗎?”小鳳凰緊張起來,道:“那,實在不行,你可以去我那邊的。”鳳祀羽拍了拍平坦的胸脯,道:“放心,博物館那裡,有我一家零食店,你可以住,但是得打地鋪。”
她補充道:“我的翅膀必須在床上才行。”
“不過我可以在地鋪上給你鋪上三層……不,五層褥子!”
阿玄抿唇微笑:“不,師兄他不會趕我走的。”
“他說了,道門呢,沒有什麼規矩,隨意來隨意去,想要來的時候就來,想要走的時候就走,在外面雲遊大山累了,若是想回來,歸亦歸,只是授籙不一樣,那代表著某種責任。”
“是要真正全身心地認可才去授籙的,所以他不給我。”
他嘆了口氣:“可是為什麼不給我呢?”
“我在龍虎山長大,這裡是我的根,也是我的家。”
“我願意留在這裡的。”
少年道人語氣裡有些難過,可突然微微一怔。
前面的小鳳凰伸出手按在他頭頂,然後雙手用力直接一頓亂糅。
整理好的黑髮亂糟糟的和炸毛了似的,而鳳祀羽咯咯咯地笑起來,阿玄心裡的低沉就這麼奇妙地給這戲弄般的事情給揉掉了,當然,毫無疑問,阿玄完全沒有注意到鳳祀羽手掌上面沾著的糖漿。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門外身穿白色道袍,黑髮垂落腰間,髮梢泛紅的少女饒有興趣。
“不過,這小傢伙是用了祝融氏的法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