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水鬼神色莊嚴,無懼了淮水禍君無支祁的氣勢,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腳步踱步旋轉,往左邊走,而無支祁凝眉注視,瞳孔中散發出金色流光,祂若有所思:“是你……”
“當時陶匠拿了我的神性就是分了一點給你。”
水鬼比了大拇指。
“要來一杯快樂水嗎?!”
白髮金瞳,虎牙毛躁的青年傲然道:“本君只喝酒!”
水鬼遺憾。
“衛淵哪裡去了?”
無支祁所化之軀環顧周圍,皺了皺眉,水鬼道:“這,老大似乎打算外出做什麼事情,一早就外出了,應該是做準備了吧。”無支祁臉上的神色稍微和緩。
做準備,看來這傢伙還是認真的。
關於暴揍持劍羅摩這件事情。
祂道:“我來看看他在做什麼……”
無支祁隨手一握,水流變化,化作了一面鏡子,老子曾經以水流變化來比喻天機的變化,作為一方水君的無支祁當然是懂得卜算這東西的,所謂‘辨江淮之淺深,原隰之遠近’。
意思是他很懂得這水系的深淺變化之處。
作為上古頭鐵天團裡面唯一一個點了卜算技能點的。
再加上和衛淵的聯絡。
無支祁輕而易舉地在水波里顯化出了衛淵的模樣。
看到了衛淵,在寬敞明亮的候機廳裡,安安靜靜地翻看著書卷,神色平和而閒適,再看了看地理位置,無支祁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那邊面貌姣好的服務人員詢問:
“前往北印度的航班,先生您是一個人麼?”
“是的,我就一個人。”
衛淵把古印度神系資料放下,微笑點頭,禮貌客氣。
反正猴子是能從夢裡直接附著的。
還能省一張機票。
這可是公費出行,四捨五入,直接把那猴子出馬的遊戲費用補足了。
一張跨國航班頭等艙機票,夠給他買多少遊戲了?
四捨五入就是白嫖!
還能剩下點兒。
這年頭陶匠家裡也沒有餘糧啊,養猴子也得省著點。
某衛·塗山淵心裡頭算盤打得噼裡啪啦。
然後起身上了航班。
水鬼沉默。
僵硬磚頭,看到那邊看上去很英俊瀟灑的青年嘴角勾起,看到那一雙瞳孔化作了金色,原本顯化的,亂糟糟的白髮似乎受到氣機牽引晃動,青年吐出一口氣,右手五指鬆開,從前面插入髮根直接將額前亂糟糟的碎髮擼起來。
露出白皙額頭,一下從懶散變得銳氣,只有幾縷碎髮白毛露出來。
嘴角笑起,露出鋒利虎牙,瞳孔金芒流轉,臉上滿是野性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