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道人走出來的時候,若有所思。
剛剛那少女抬手打手刀的時候……
是不是踮起腳尖了?
要不要問呢?
他想了想,果斷拒絕了多嘴的本能。
才出門,那邊八卦牌突然繼續亮起來,彷彿是要提著喇叭在耳邊大喊著:有妖怪!有妖怪!快去送,啊不,快去上啊!
道人面不改色摘下八卦令。
右手揚起。
面容突然猙獰。
猛地用力,啪嘰一下摔在地上。
然後伸出右腳腳尖踩著碾了碾,氣喘吁吁罵了一頓。
“喊喊喊,就知道喊!”
“你特麼怎麼不自己上啊!”
“咳兒——呸!”
兩位師弟:“…………”
為首道人抬起頭,面不改色道:
“回去寫個報告,申請下上頭報銷。”
“就說……”
他的聲音頓了頓,道:“戰損了。”
“光榮犧牲。”
………………
餐廳內。
小青一雙瞳孔已經徹底變化做了外紅內金的龍瞳。
滿臉警惕盯著衛淵。
渾身已經半龍化,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最強的攻擊。
衛淵笑吟吟看著她,突而道:“過去這麼久了,簪子你還留著啊。”
阿青愣住。
“是我啊,不記得了嗎?”
衛淵微笑著伸出手掌,壓制佛門和儒家氣韻,只留下道家根基的氣息。
負手而立。
恍惚間,仍舊還是當年那灑脫自在的道人。
少女變了,道人也變化了。
只是衛淵回憶過往,卻能對自己的過去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自身作為,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個義字,什麼是義呢?夫子從不曾提倡熱血上頭就做的事情,那絕不是義啊,義是宜,是做正確的,應當做的事情,而當這樣正確的事情,和生死相沖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