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劍者離去之後,本來醉醺醺倒在桌子上的說書人睜開眼來,若有所思,而後將桌子上的一枚枚大錢都拈起來,放在袖口裡面,把桌子上酒杯裡的殘酒都倒到了一個酒囊裡面,一滴沒放過。
這才慢悠悠地下了樓。
………………
衛淵辨別了方向,就往大荒的北方行去。
他得抓緊時間。
大荒地域遼闊至極,能夠和崑崙山海相比。
重點是,他在這裡沒有辦法騰空御風,倒不是說做不到,而這大荒和被分裂的山海不同,這裡是完整的,誰也不知道路邊的山裡河流裡面會不會隱藏著某些脾氣暴躁的天神。
而這些天神搞不好和他有某種程度上的孽緣。
比如,被禹打過,被禹打過,被禹打過的那種。
況且,大荒西側……
十二元辰之父,執掌日月星辰之行次的天神曀鳴,就在這裡。
帝俊的妻子常羲,當年攜帶十二輪圓月逼迫人族的天神也在西方。
和崑崙不同,這裡幾乎遍地仇敵。
衛淵沉思。
不對啊……
好像崑崙那邊兒也差不太多。
某《山海界》作者陷入沉思當中。
總覺得崑崙那邊的兇獸也特別地熱情。
最後得出了結論——
不管這麼樣。
都是禹的錯!
……………………
衛淵才行走一段時間,就發現了路旁有人坐在青石之上,飲酒高歌,瀟灑恣意,相當有高人風範,正是那個說書人,醉醺醺的說書人看到白髮劍者過來,微微後仰,擺出一副世外高人裡的世外高人氣度。
仰脖飲酒,大笑道:“知前後未來,算天下蒼生。”
“千秋萬歲名,寄予杯盞中。”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
這一番做派,瀟灑無比,一身酒氣的說書人心中自得。
就這氣度,這氣質,這傢伙還不被鎮住?
可是等了許久不見有人說話,說書人姿勢都擺得有些脖子酸了,轉過頭去看過去,而後整個呆滯住,嗓音戛然而止。
前面什麼都沒有。
那邊的白髮劍者匆匆而來,眼睛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跑遠了。
留下說書人在風塵中凌亂。
不是……跑了?
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