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話……
呵……也傳下去。
到時候帶著那小傢伙縱馬長安,她夫君若是敢欺負她,那便用劍。
玄奘好奇地看著他:“在想什麼?”
“笑得那麼奇怪……”
“唉?我笑了嗎?”
遊俠兒伸手摸了摸嘴角,笑意忍不住,順手在僧人頭頂薅了一把,又拍了拍,道:
“我只是想家了而已。”
“你難道不想嗎?玄奘。”
遊俠展開雙臂,站在馬背上,長嘯出聲:
“大唐,長安!”
“我們回來了!哈哈哈哈……”
“喂,玄奘,你也笑啊,別繃著。”
最後玄奘也還是在遊俠的故意撓癢癢的情況下,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裡面滿是是輕鬆,無論過往經歷是有多麼地值得回憶,也無論曾經得到了多少的崇敬和成就,但是隻有回到故鄉,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的迴歸,得到了大唐帝國最盛大的歡迎,由宰相親自外出迎接,幾乎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們,都來這兒看著這位幾乎像是活著的傳說的聖僧,這個時代的大唐,已經開啟了霸道無比的征伐。
東突厥已經倒下去。
而現在西域諸國出現在了大唐皇帝的眼中。
論古代神州如何證明自己是盛世?
第一,按照秦皇攻略,統一中原。
第二,按照漢武攻略,把西域不服的國家挨個兒打一遍。
不服氣的滅了。
此刻迴歸的玄奘和陳淵,幾乎立刻成為了皇帝眼中的關鍵。
或者說,更重要的是那十九年來行走過的,真實不虛的地理路線。
陳淵回長安之後就溜達去找應國公府邸。
記錄下的西域記錄,由玄奘轉述潤色,由一名如當年玄奘一般俊美的僧人辯機記錄,但是無論是陳淵還是說石磐陀,都不喜歡這個年輕僧人,石磐陀咕噥道,這就是那種表面俊美,口才厲害的輕佻僧人。
和師父是不一樣的。
至於太宗皇帝。
這位武功君略在整個歷史上都賊能打的君王一眼就相住了那個和尚。
對佛法毫無半點興趣的太宗皇帝,不止一次地希望玄奘直接還俗當他的將領。
其劇烈程度,甚至於在史書上留下了‘逼勸歸俗,致之左右,共謀朝政’的文字,在那個時代的史官,都用出了逼這個字,很明顯太宗的程度已經讓魏徵老匹夫看不下去的程度,簡直忍無可忍。
而對於這一點,無論是石磐陀,還是陳淵都表示非常理解。
簡直理解地不能再理解。
就比如,你是一個馬背上得了天下的皇帝,在打算對西域動刀子的時候。
突然有一條在西域一百多個國家溜達了十九年,經驗豐富的壯漢出現在你面前。
這幾乎就是一份活地圖。
這種人才的重要性,完全可以參考冠軍侯的突擊能力。
而且這個壯漢能單手揮舞八百斤禪杖。
威猛無匹,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