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武功不強的,只是這一次有點特殊。”
遊俠兒逞強。
“不是那位玄奘師父,又是和誰打呢?”
“…………”
幾番催促後,他終於勉強回答道:“是我的少時好友。”
“他現在算是有了官身,很久不見,就切磋了下武功。”
“呀,你和玄甲軍打了嗎?”
“不……”
遊俠兒有些憋屈地道:“他是新科舉子,是個文官。”
小傢伙懵住,然後吐了吐舌頭:
“文官都打不過,陳大哥,你丟人。”
陳淵大怒,正要說話,遠遠聽到了腳步聲音,這兒地方森嚴,也就是不知為何,明明一直在老家長大,卻偏偏膽氣極豪的遊俠兒敢進來閒逛,當即用手指抵著嘴唇,示意安靜,身子一晃,幾個縱躍,就已經藏匿於老樹之後。
幾乎是下一刻,就有鶯鶯燕燕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首一名雖然略有年長,但是姿容不減的女子,旁邊是一名做江湖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聲黑白二色的長跑,木簪束髮,整體裝束似儒非儒,似道非道,氣質溫潤如玉,雙眸安寧。
抬眸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老樹。
那年長女子道:“先生且稍等。”
而後便讓人傳喚,不片刻就有兩名英朗青年走了進來,恭敬行禮。
女子指了指這兩名青年,詢問道:“先生覺得,此二子如何?”
儒雅男子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道:
“可以官至三品,能保家,卻無法真正飛黃騰達,還不算大貴。”
周圍女眷驚呼,三品大員,居然不算是大貴麼?
不過想一想,這家家主當年經營木材,一地豪商,曾經慷慨解囊,資助聖上軍隊的錢糧衣物,所以才能有現在的身份,是整個大堂計程車族新貴,已被封為應國公,區區三品,放在尋常人家裡,自然是極為難得,可在這家似乎也是尋常。
那女子對於這一個論斷,似乎頗為不喜,旋即又招來一秀美少女。
“此為長女,先生覺得如何?”
少女對那先生行了一禮,後者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
“此女貴而不利夫。”
雍容夫人還是不滿意。
這看面相有時候和賭博類似,總想要抽取出最好的。
於是便有僕從將那被包裹得肉嘟嘟的小傢伙抱起來,讓那相面先生細看,因為連續好幾次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故意隱藏了孩子的真實性別,道:“此子又如何?”
儒雅先生看了一眼,面色驚訝,而後越發鄭重,緩聲道:
“龍瞳鳳頸,極貴驗也。”
旋即又遺憾地說:
“若為女子,前程不可限量,將來必為天下之主!”
雍容女子聽到第一句,本來還是頗為欣喜。
可旋即第二句反倒是堵著她沒法開口說這小傢伙就是個女子。
便只好尷尬地遮掩過此事,不過心裡多少升起了些輕視感,就這還說什麼天下相術無雙,也就這?女子怎麼可能做帝王?當即將這方士牽引到前方去接待,那小傢伙畢竟年幼,過了一會兒,就垂頭喪氣地一個人回來了。
遊俠兒落下來,桌子上還有剛剛擺放的果子,也不含糊,用衣襟擦了擦果子,就往嘴裡塞。
看到似乎被母親給說了幾句的小傢伙,這果子也不好塞了,只好裝模作樣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