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博物館的年輕館主和花店的年輕老闆娘之間的感情軼聞。
是今年老街小道訊息排行榜第一位,在大爺大媽私底下頗受關注。
上到北門老大爺,下到剛退休的老錢家夫婦。
這事兒至少能讓他們喝半年的茶水。
門口老大爺不知道給擋了多少想去買花的小崽子。
………………
一輛車停在博物館的門口。
明顯曬黑了不少的張浩這個時候才回來,經歷了山海裂隙之事,這個年輕道人顯而易見比起一開始更為沉穩許多,道門修行相當重視心性,至少衛淵知道,張浩往後,至少能在正一道修到授籙五雷的境界。
那已經能夠稱呼一句真修。
是能鎮守一地的道行。
“有段時間沒有來了,這老街上又開了家店啊。”
張浩端著茶,氣質沉穩許多。
上山修行,下山入世,此次外出見了生死。
道門真修,從古至今皆是這一條路能見我見天地。
一顆道心靈覺已經遠超同輩弟子。
這一次恐怕要短暫卸下職務,回山修行,下次再下來的時候,修為必然已經突破到下一個層次了,他這一次來是給衛淵送東西的,衛淵檢查了下袋子裡的東西,準備過去。
張浩放下茶盞,站起身來推著衛淵的輪椅。
現在身子骨不行了,見共工的時候是硬撐著,現在回來了,衛淵還是決定鹹魚些,張浩看了看那家店,是中醫館,修的很樸素,倒不是一般的藥店之類,週六周天什麼什麼打折日,買藥幾折,滿多少錢給雞蛋。
那是兩幅字,張浩念出來:
“但願世上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
而且字上的墨痕還沒有徹底幹了,顯然是剛剛寫好的。
他推著衛淵走進去,看到了那邊一身白衣的女子,黑髮如瀑,戴著銀絲框眼鏡,天藍色襯衣,黑色長褲,外面是醫生們常穿的白大褂,正在安靜看著一本現代醫科理論。
見到衛淵和張浩來的時候,抬起頭,長髮滑落下來,如果說珏的氣質上清雅安寧,那麼這位白衣女子則更多是溫柔大方。
張浩總覺得這張臉似乎有些眼熟,卻也記不起來。
衛淵把東西給遞過去,道:“給,白醫生,你的證件都在這兒了。”
裡面有從醫資格證,有身份證,連公交卡都給辦了。
託衛某人的福。
老道士在這方便的工作已經極為嫻熟到堪稱流水線處理。
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溫柔一笑,道了聲謝。
起身倒了兩杯茶,張浩接過茶後,才覺得這杯子居然有點冷,可這分明是熱茶,愣了下,好奇看向那位溫柔的女子,心裡奇怪,難道她的手是冷的不成?
衛淵喝了口西湖龍井,指了指眼睛,笑問道:“眼鏡還習慣嗎?”
畢竟本體是蛇,視力上是天生的弱點。
當然如果用法力的話,這一條几乎要化龍的蛇妖當然沒問題。
不過白娘子似乎是要收斂法力,以凡人的模樣行走人間。
衛淵找老天師配了一副眼鏡。
反正老道人好像什麼都會做,似乎是年少時候行走在外面,常常花光了盤纏,就會給人打工,至於上午的時候進去飯館子裡面大吃大喝,下午開始刷盤子這種事情,對於老道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這眼鏡的手藝也是在西方遊歷時候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