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共工緩緩回味著這一句話的意味,辨別出了衛淵的意思,這是毫無疑問,對於祂神治的反對和不認可,共工斂了斂眸子,卻沒有怎麼動怒,只是淡淡道:“果然如此。”
“和禹一樣。”
衛淵撓了撓頭,他也不想就這麼一具破爛身子就和共工神念死磕。
共工懶洋洋道:“出來要做的事情,也已經完成了。”
“既然你拒絕了我的邀請,那麼他日也只有兵戎相見。”
“再會了。”
衛淵看著這高大俊美的天神,思索祂出來做的事情,眼底古怪,道:“果然,共工你非要來一次神州,是想要再見見天吳最後一面吧?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應該說,不愧是水神嗎?”
共工拂袖,冷笑道:“我不過是要看看叛徒的下場而已。”
衛淵瞭然點頭。
是是是,最後見到天吳還閒聊幾句,是為了看看下場。
這算什麼?
傲嬌屬性麼?
共工視線落在衛淵身上,眸子微斂,道:“你在想什麼?”
無法在神靈的面前說謊。
但是經驗就是在這個時候發揮價值的。
衛淵面不改色道:“我在讚歎水神您身上一種被人間無數人所期許和嚮往的美好品質,現實裡面很少見到,所以一時間有點失神和恍惚而已。”
水神共工注視著衛淵。
緩緩頷首。
“汝自可盡情讚歎於神靈之威。”
共工注視著旁邊奔走不息的江流,淡淡道:“但是無論如何,天吳也已經泯滅了,而祂也已經被爾等所遺忘……”
“遺忘嗎?”
衛淵順著共工的視線,看著奔走的波濤,許久後,道:
“那可未必,天吳……我相信祂只是暫時離去了,還會回來的。”
“因為,我們並不曾真正地將祂遺忘……”
共工看向衛淵。
衛淵神色平和,這裡有著他留下的術法,沒有修為的人根本無法看到,甚至於無法感知到這裡的異常之處,也無法看到他們,而這裡就在城市的邊緣,也有來來往往的人驅車來往。
有幾個少年騎著腳踏車從衛淵共工旁邊騎過去。
車筐裡面放著透明的塑膠瓶,裡面有著一尾一尾的魚兒。
最先的那個男孩子有著利落的短髮和乾淨的眼睛,站起來把腳踏車踩得飛快,後面的同伴有些追不上他,只好喊道:
“喂,吳昱,你騎慢點啊。”
叫做吳昱的少年開啟了外套的口子,衣服下襬像是裝著風一樣擺動著,笑著道:“明明就是你們太慢了。”
“最後一個去的請客哦。”
一眾少年不服氣地追逐著。
衛淵收回視線,共工道:“他的姓氏是吳。”
衛淵點了點頭:“對,我們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