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沉默。
原本還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一貓都霎時分開。
小道士燥紅著臉,拱手一禮,想要開口,卻又不知該怎麼稱呼比較好,看著模樣,難不成要叫一聲夫人?可是若是不是,豈不是大大地冒犯了?當下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貓類做委屈狀。
卻發現自己沒法移動。
轉過頭看到一道道氣流直接把自己腳脖子給套住了。
衛淵無視了黑貓類的目光,一臉正氣面不改色。
道:“珏,你回來了啊,你的眼鏡是……”
他指得是少女帶著的那一副眼鏡,高馬尾,細邊眼鏡,看上去讓原本柔和安靜的少女多出了幾分現代女性的知性,珏伸出手扶了扶眼鏡,微不可查地抬了抬頭,微笑道:
“平光的,回來的路上看到,覺得很好,就試了試。”
衛淵端詳了下,伸出大拇指:
“完美。”
少女眼角朝下彎了彎,仍舊秉持著崑崙的淑雅安寧,抿唇微笑道謝。
然後蹲下來,摸了下黑貓的頭,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黑貓類剛要說話。
衛淵嘴角抽了抽,道:“你,閉嘴。”
“我知道有誰看到了。”
正在喝可樂的水鬼愣住。
然後衛淵視線從他那邊划過去,落到了一處角落裡,道:“麻煩你出來一下,當初到底發生什麼了?”眾人的視線中,走出來一個面色稍微泛著青紫的魂魄,是這博物館三大原住民之一。
因為農藥而死的那位畫家大姐,最近一直往虞姬的畫室裡跑。
她羞澀一笑。
然後端起畫板,刷刷刷畫了一幅畫。
畫面上,博物館裡,冰箱門前,一隻黑貓慢悠悠地走過來。
然後立刻就是第二幅畫。
黑貓類輕描淡寫地開啟了冰箱門。
貓臉上的輕蔑和不屑都顯而易見。
第三幅畫,第四幅畫,直接將黑貓類的作案過程完美復原,黑貓瞪大眼睛,茫然地看著那一隻魂靈,自己那個時候居然沒能察覺到?這不可能,水鬼看得目瞪口呆,豎起大拇指,道:
“大姐,穩!”
“喝闊樂。”
“不,冰闊樂,大姐喝冰闊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