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致命的廝殺之中,卻失去了兵器。
淵的眼底充斥不甘。
霸王槍順勢遞出,那本就是天下武門第一人的槍法。
槍鋒毫無遲滯,刺穿了淵的心臟。
他也在等待絕殺的機會。
淵踉蹌了下,他抬手握著霸王槍,死死握著這把槍,卻無法阻止膂力本就在自己之上的項羽緩緩將槍拔出,銳利至極的槍鋒劃過心口,甚至於還有死死縷縷的涼意,而後就是絕無僅有的劇痛。
淵的意識緩緩消失,被當做另外一名項羽的手下敗將,丟擲營寨。
但是在他最後不甘的時候,心臟突然溢散出了一絲絲奇異的清氣,這清氣讓他的心臟似乎癒合了些,而後加快跳動,淵自昏迷中甦醒過來,捂著心臟,不甘心地自屍體當中爬了出來,他踉踉蹌蹌著往外離去,他很清楚,他需要療養。
心臟中的清氣緩緩消散,就像是發現他不是自己主人的神兵一樣。
神物自晦,若不是認可的主人,根本無法動用。
伴隨著心臟跳動越來越慢,淵眼前逐漸黑暗下去,最終倒下。
……………………
不知過去多久,淵才緩緩睜開眼睛,甦醒過來。
他感覺到咽喉火辣辣地痛。
“水……”
他低聲呢喃,一個瓷碗放在他的唇上,他大口吞嚥著那清涼的液體,最後支撐著道謝,卻看到一雙熟悉的,澄澈如長風的黑色雙瞳,微微怔住。
“咳咳……是你?”
“珏先前察覺到了熟悉故人的氣息,所以回來尋找,只可惜,那氣息在途中就斷絕了,終究是沒能夠找到,不過倒是遇到了將軍你,見到你身受重傷,便帶來療傷,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雍容的女子微笑解釋。
淵看著旁邊安靜的小姑娘,鄭重道謝。
頓了頓,問道:
“沒能找到你的故人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
淵嘆息道:“可惜。”
這幾位女子很快就要離去,而淵也發現,似乎是因為心臟受到了致命傷的緣故,他自身氣力和實力幾乎大損,離去的哪天,那位雍容女子注視著他,嘆道:
“將軍本來是要死的,就算是機緣巧合之下,活了下來,也不過是四五年的壽命了。”
“但是要注意,這些年,不要再妄動兵戈,否則……”
淵問道:“否則會死嗎?”
那位雍容女子搖了搖頭,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意味,微笑答道:“不會,但是煞氣累積,將軍的來生,必然天生虧損,根基破碎,終其一生都無法在修行上攀抵高峰,更會被病痛纏身,無法痊癒。”
淵放聲大笑道:“大丈夫死亦不懼,豈怕什麼病痛?”
“更何況,來生之說,不過虛妄,我卻不信。”
女子只是微笑不言。
最後分別的時候,淵看著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半跪下來,以好和她對視,問道:
“你的名字叫什麼?”
“珏,雙玉為珏。”
“珏。”
大秦銳士淵道:“謝謝你救我一命,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現在沒有辦法回報你,但是我一定會有所報答。”想了想,他用此刻即便傷勢平復,仍舊還有些顫抖的手掌伸入衣領,拽下一個墜子,上面串著母親最後的遺物,那枚扳指。
淵出神地看著這最後的遺物。
將這扳指自中間分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