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莫名有些陰冷。
一眾警察奔入裡頭,然後齊齊失聲,紅木圓凳子上,坐著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正是屋主,一頭黑髮垂落在後,雙手疊放腹部,腳上硬生生穿著三寸金蓮紅繡鞋,不斷往出流血。
滴答,滴答。
黑髮往下滴水。
………………
哐!
衛淵聽了聽外面的警笛聲,順手將東西往旁邊堆起來,呼了口氣。
“成了。”
這兒是他家老爺子住過的地方,隔壁就是富春小區。
再往旁邊直接入了市區,當年就盼著拆遷能拆了這地方,錢怎麼花都想好了,可惜人家就在他旁邊街道上畫了條線,就一條小巷子之隔,當初端著碗蹲門口吃飯的老弟兄們日子就一個天一個地,把老頭兒氣的不輕。
年紀大了之後去衛淵大伯家住著,前兩年去世,也算安享晚年。
現在衛淵這個小輩回泉市找工作,大伯就把鑰匙給了他。
找到工作之前暫住也行,一直住下去也沒事。
反正也就是個小平房,地方不大,只是老爺子當年窮過苦過,什麼東西都捨不得扔,衛淵好不容易才收拾乾淨,腰痠背痛,也找出來點東西,比如幾個古代錢幣,一個老舊的青銅腰牌,幾本絕版了的老書。
值不了幾個錢,不過做來收藏還好。
衛淵隨手撥動著那些東西,準備去洗個澡。
轉過身,外面警車又離開,背後突然哐啷一聲響,衛淵隱隱似乎聽到一聲低沉虎嘯,如同被挑釁而激怒了似的,或者發現入侵的警惕聲,衛淵轉過頭來,什麼都沒有。
那一面腰牌倒似是換了個位置。
將有虎首吞牌的一面露出來。
衛淵有些好奇打量著這令牌。
難道說自己剛剛沒有注意隨手放反了?
把腰牌拿起來仔細端詳。
上面也不知是隸書還是篆書,寫著幾個字,大漢,司隸校尉,背面則是一個大字,衛,似乎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腰牌有些發黑,仔細去看,卻又有點像是深沉的紅色,像是乾涸的鮮血。
衛,是祖上的玩意兒?
衛淵心底狐疑,準備放下的時候,手指一痛,手指指尖似乎被什麼刺破,流出一滴殷紅鮮血,落在那腰牌之上,因為刺痛下意識鬆手的緣故,腰牌噹一聲落在了桌上草稿紙上。
明明是普通的草稿紙,卻有一行行肅殺文字自然浮現出來。
茲有亂事,巫蠱之禍,邪佞惡氣沾染神州,大漢司隸校尉所屬。
犯我神州者,雖怪力亂神,皆緝捕誅殺之。
衛淵雙目失神,下意識伸手去接這個通緝令,卻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無邊刺痛,猛地收回手,文字旁邊浮現出一雙紅繡鞋,妖異真實,像是通緝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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