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雨直接轉過來,看著吳泓立,“果然是個秀才,還真是說起瞎話來,都不用打草稿的,你別往了,是你故意引誘我,你寫我的那張字條,我可還留著呢,上面可是你的筆跡。”
吳泓立急眼道:“是我的筆記又怎麼樣,我娘就是你推下去的,等著坐牢吧你。”
這話要是從一個潑婦嘴裡說出來,宋千雨可能還沒那麼想打人,偏偏是從一個男秀才嘴巴里說出來的,就特麼的想抽他!
“啪!”
父母官拍響驚堂,真是響得能震瞎耳朵。
“把你們帶上來,不是讓你們相互指責的,宋家姑娘,這吳家的指定你就是殺人兇手,你剛說你不承認,可有什麼證人,能證明人不是你推下去的?”
宋千雨眼睛轉了轉,沒等她說話。
堂外,曹氏和宋千尋齊齊舉著手,往裡面走,都道:“當時我在場,我可以作證。”
父母官扭頭看了看,道:“帶他們上來。”
曹氏和宋千尋站到堂中,宋千尋道:“我和母親還有姐,當時在一起,我們當時是要從南坊村,來縣城裡的,路被一塊大石頭給擋住了,只能換道,結果換了道後,又被一棵樹給擋住了,回來的路上,馬因為錠子受了驚,之後我們不得不下來步行,就遇到了吳家的。”
“當時姐姐還被他們設下的陷阱,給圈住了腿,倒掛在了樹上。不然我們根本就不會去那種地方,而且什麼石頭,大樹,錠子,根本就是吳家人對我們設的陷阱,當時他們說,說他們家現在落魄,都是我們家害的,要我們付出價。”
曹氏補充,“當時他們吳家的女兒吳依也在,吳依上前和我們說話,那吳泓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忽然把吳依我們身上推,我們躲閃不及,都跟著退到了坡崖的邊上,那吳依當時也慌了神,情急之下拉了吳大娘一把,吳大娘就被吳泓立給推了下去。”
“大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吳爹冷笑一聲,“呵,天打五雷轟,這話說不會說,我也發誓,我賤內就是被他們宋家的姑娘宋千雨給推下去的!”
父母官看看曹氏,又看看宋千尋,“你們連個,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她的弟弟,你們兩個不能當證人。”
曹氏急道:“可我們說的是事實。”
父母官:“不管是不是事實,你們總不可能說自己家的姑娘是兇手,所以證詞不夠充分。”
宋千雨:“大人可有去現場檢視,說不定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
“再說了,大人,我們家和吳家的過節,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我們家現在過得好好的,他們吳家都快在我們村子裡過不去下了,好端端的,我們沒有必要攤一條人命在手上啊,沒有動機啊,大人,你說對不對?”
“還有,顯然是我們那天被擋住了去路,若我們真的想害他們,應該是我們擋他們的路才對啊。”
宋千雨分析的條條在理。
父母官抬了抬眉尾,扭頭問旁邊的侍衛,“你去檢視了,說說,都看見了什麼?”
那侍衛走到中間,“原本從南坊村到縣城的路,確實被石頭給擋住了,但他們口中說的樹,並沒有看見,也並未看見地上有什麼釘子,只有陷阱,也未曾看見。”
宋千雨驚道:“是不是沒找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