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隻手可以用來反抗的宋千雨表示,這也太對她不公平了吧,不管是反抗,還是出擊,都沒有辦法將自己的頭髮,從墨竹的手裡給拯救出來。
顧曦月因為剛才被潑墨水,現在臉黑了一半,摸了老半天,才勉強能看,身上整潔的衣服也早就亂了,貴女的目光細碎一地。
她指著宋千雨,狠狠罵道:“賤人,有你好看!”
說著,把紙筆挪到了李媽媽跟前,“你來寫,寫完了,讓她畫押也是一樣。”又指了一旁的粗神,對墨竹道:“你揪她頭髮算什麼,上刑具。”
她就不信了,治不了一個鄉下女。
回來的路上,她想好了,時候蘇邶燁就算追究起來,宋千雨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罪人了,就算蘇邶燁有心花錢花力,將宋千雨從牢獄裡面弄出來,宋千雨這個人,也已經毀了。
而且,她又正當的理由這麼做,因為宋千雨她就是刺客。
被捆在椅子上的宋千雨,內心一陣哀嚎。
不好吧。
至少給她一個反抗的機會啊。
實在不濟,也給她一個毀了對方的機會啊。
這樣被捆在椅子上,像只任由宰割的羔羊,算怎麼回事。
某女頑強反抗,發現自己的腳可以站起來,於是便連帶著椅子站起,但綁得實在是太緊,根本找不到平衡,她極力的往門的方向挪。
於是同時,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開啟。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高大,修長,即便是逆著光,都給人強烈的殺氣。
宋千雨的動作卡在半空,整個人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傾斜著,她梗著脖子,看著站在門口的蘇邶燁。
剛才的絕望,一下子得到了失望。
她像個孩子似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快救救我吧,我不是刺客呀,你是知道的,她們還要對我用繩刑,我這一輩子豈不是毀了,我還是個沒有嫁人的姑娘呀!”
站在門口的蘇邶燁,手掌收緊,心頭一整絞痛。
他剛才聽見了什麼,她們要對她用繩刑!!!
大步上前,抓住了宋千雨的手臂。
顧曦月等人如同遭了雷劈一樣,僵在院子,墨竹和李媽媽分分停下手裡的動作,站到了顧曦月的身後。
顧曦月神色慌亂,不過,她很快就整理好的情緒。
她這是在抓刺客,她沒有做錯。
走上前,臉上已經換上了貴女該有的矜持,先是十分關心的看了看蘇邶燁,“蘇哥哥,你醒了,大夫給你瞧過了嗎,有沒有哪裡受了傷,此人女扮男裝,進入蘇府行兇,好在發現的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
後面的禍,都還沒有出來,屋子裡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的聲音。
這巴掌的聲音,和尋常的巴掌聲,還有些不一樣。
因為蘇邶燁並沒有用自己的手,而是用的扇子,一扇子下去,顧曦月的臉角高高腫氣,一下子就紅了。
“她就是刺客,也是我蘇府上的刺客,由不得你顧家的多管閒事!”
顧曦月被扇子扇了一巴掌,腳跟差點沒站穩,臉角火辣辣的疼,她捂著臉,眼底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