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宋淮山他們有說話的空隙。
羅氏連忙接著話茬往下面說,“滾燙的粥,那碗要隔著一層布,才能端,她就這麼全撒在了我娘身上…….”
一邊說,一邊掏出帕子,哭了起來,“我娘這衣服裡面,肯定是燙傷了,娘,疼不疼?”
江氏拉住羅氏撲過來的手,一眼的淚光。
看得旁邊的宋千雨默默的給豎大拇指,這演技,絕。
江氏忽然轉身,看向了宋遠山,“再疼,哪有我兒子身上的傷疼,被趕出去一夜,耗了半條命,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被暴打了一頓,不信,你們看,你們看他,遠山啊……你可聽得見娘說話呀!”
江氏和羅氏兩個人一起,在宋遠山的跟前哭。
好像宋遠山死了一樣。
宋千錢看著場景,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早上的時候,他明明看見是奶奶自己把粥潑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明白奶奶現在為什麼要撒謊,但直覺告訴他,現在發生的事,很不好。
他往宋千雨身邊靠了靠,輕輕抓住了宋千雨的手。
江氏和羅氏兩人齊齊嚎啕大哭,這村子裡的人,雖然都住得不是特別的近,但這樣的大戲,大家都會想過來湊了看一看。
就連村頭的,也都紛紛趕了過來。
梁巧兒一家子趕來的時候,宋淮山一家人,以及江氏他們,已經被圍在了中間。
大家開始對宋淮山責罵起來。
“宋淮山啊宋淮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不同意你嫡母他們幾個住過來,你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不就好了,幹嘛等人家住進來了,這樣折磨人家,你看看這人被你給折磨的。”
“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還能住在我們南坊村,說不定哪天就欺負到我們頭上來。”
“就是!”
“可就前幾天,我還看見宋千雨帶著她這嫡祖母在村頭買新衣服呢,怎麼忽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何止是買新衣服,還常常帶著他們來村頭是好吃的呢,又是買豬肉,又是買羊肉的。”
“還記得吧,這宋遠山被打傷了,還是宋淮山親自到村頭來接的人。”
“原來都是做給我們村子裡面的人看的是吧,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這是在立牌坊,好讓我們都覺得你宋淮山一家子,都是善人,然後背地裡對自己的親兄弟嫡母下狠手,好讓他們自己搬走,對不對?”
“肯定是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江氏一邊哭,一邊聽著村民們對宋淮山一家人的指責。
尤其是在聽到有人說,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還能住在他們南坊村,心裡頭幾乎要笑開花。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輪椅上的宋遠山也開始做戲,他默默得留著眼淚,因為傷太重,他不敢動,越是這樣不敢動,默默的流淚,村民們就越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