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家子很狠心人,還想鄉試,我呸!”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宋千雨推到一邊,從屋子裡面走了出去。
傳過側院的門,來到旁邊正在修建的院子。
此時正有十幾個上白天班的工人,他們看見江氏一副衣衫不整的尊榮,都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兒,看向她。
江氏和他們對視一眼,好像在確認他們是不是都在看她似得,確認完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沒有天理了啊,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們說幾句話呀,就在剛剛,宋淮山他們找人暴打了我們一頓,說……說我們要是今天不自己伴奏,明天還會來打我們…….沒有天理了啊…….”
一邊哭喊,一邊摸著眼淚。
這哭戲,是說來就來。
宋千雨知道她往這邊來了,跟過來看了兩眼,果不其然,還在賣慘,抹黑他們一家。
她站在那裡,看了會兒。
心裡想著,她現在越是賣得厲害,後面他們一家子,就越是沒臉。
腦子裡面正想著翻盤時,江氏一家人難堪的情形,耳邊忽然聽見宋千尋衝著她大叫一聲。
“你還是不是我姐姐,是不是?她都把我們家抹黑成這樣了,你怎麼還站在這裡隨她說?!”
宋千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要走過去,把江氏給拉回來,並跟那些工人解釋一下,被宋千雨給攔住了。
她圈住了宋千尋的胳膊,“姐姐跟你打個賭。”
宋千尋沒有打賭的心情,想把手抽出來。
宋千雨圈著不放,“就賭明天,最遲明天下午,江氏他們一家,就會被咱們全村的人,趕出去,賭不賭?”
宋千尋頓了頓,“什麼籌碼?”
宋千雨捲了一簇頭髮在手裡,“籌碼嘛,誰輸了就洗七天的臭襪子。”
宋千尋嗅了嗅鼻子,“我襪子不臭,成交。”他巴不得江氏等人,被村裡人趕出去。
江氏在家裡鬧完了之後,還跑到了鄰居家的門口鬧。
當天,整個村子上上下下,都在議論宋家,把宋家說得是越說越難聽,甚至還有人說,宋家不配住在南坊村,他們南坊村不能有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為了避免衝突,宋家人都呆在家裡,沒出來。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宋千雨就起了床,她走到自己房間的後門處,將門開啟,衝外面高高瘦瘦的人影看了看,“快進來把。”
元夏抬步走了進去,把黑色的風衣脫下。
平時練舞的人,腳步很輕,也很柔,他站在屋子的中間,問道:“今天是什麼計劃?”
宋千雨從自己的梳妝檯裡面,拿了好些東西出來,有些是胭脂水粉,有些看著像,又不像,這些東西,把梳妝檯的桌子,給沾滿了。
她指了指梳妝檯前的椅子,“來,坐下。”
元夏點點頭,很是聽話的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下。
大概是沾了寒氣的緣故,鏡子裡面他,看上去有些冷,冷裡面,又帶著些柔。
宋千雨瞅瞅鏡子裡面的他,又看看現實中的他,這底子,這是好底子啊。
先捉了一簇頭髮在手裡,“等會給你換好了裝,你裝作是江氏,去客棧,告訴顧家的那些人,說我宋千雨已經給迷暈了,為了避免出現什麼狀況,請他們親自來提人。”
說著,往元夏的頭髮裡面添了一些東西,讓他的頭髮,看上去和江氏的頭髮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