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辛苦沒有白費。
兩百多斤的魚,又足足換了一個銀錠子。
宋家一家人,再次圍著桌子坐下,桌子中間是剛剛掙來的銀錠子。
宋淮山,“之前家裡窮,沒什麼錢,每天就這麼些流水,有些時候,好些天都沒有進賬,也沒錢買什麼東西,現在雖然做的不是什麼大買賣,但這麼短的時間,就進賬兩個銀錠子,我覺得家裡得有一個管賬了的,進賬出賬什麼的,都記一記,不為別的,就是心裡有個底,回頭要買什麼大物件的時候,也好知道,家裡有沒有這麼多錢。”
這個曹氏肯定同意。
但她會賬這個東西,很陌生。
“要不,千屹,你讀的書最多,你管賬,怎麼樣?”
曹氏看向宋千屹。
宋千屹自然沒有拒絕的,“爹,娘,我雖然沒有記過賬,但可以學,應該不難,我把錢管好就是,但錢怎麼花,花在哪裡,還是父親母親做主的。”
坐在桌子角的宋千雨,看著桌子上面的銀錠子默了默,黑黝黝的眼珠子眨了眨,“不如我來記賬?”
她穿越過來之前,可是理科生啊,再難的數奧題,在她眼裡,都是小菜一碟。
果然,宋淮山和曹氏,都紛紛露出擔憂的表情。
在他們的眼裡,宋千雨打字不認識幾個,算盤都沒有摸過。
“爹,娘,女兒將來想嫁個好人家,好人家多少得有些家業吧,有家業,那就有管賬的,我聽說,管賬什麼的,好些都是由家裡的女主人來做的,我現在就歷練起來,將來才能臨危不亂嘛。”
宋淮山和曹氏臉上的表情,依舊擔憂。
“我不是還有哥哥了嘛,我有什麼不懂的,就請教哥哥,哥哥,很願意教我的,對吧。”
宋千雨一邊說,一邊對宋千屹眯著眼睛笑。
燭光下,這樣的笑,顯得格外的讓人想要去滿足,去保護。
宋千屹摸摸她的頭,“對,她要是有什麼不懂的,我會教的,我也覺得管賬這件事,交給妹妹,對妹妹來說,是一種歷練,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直漠不關心,沒有把管賬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宋千尋,看見自己的父親母親,似乎要同意宋千雨的意思,連忙道:“我也要管。”
宋淮山看都不看他,“你管,錢會漏光。”
說完,看向宋千雨和宋千屹,“也成,千雨是該歷練歷練了。”同時把銀錠子挪到了宋千雨的跟前,“爹信你,可以的。”
宋千雨起身,從後面同時給了宋淮山和曹氏一個大熊抱。
晚上臨睡前。
她把接下來幾個月的計劃做了做。
房子翻修必須在冬天來臨之前完成,不能保證翻修所有,但臥室和哥哥的書房,得翻修出來,而且得要精緻,確保冬天的時候,屋子裡面夠暖和。
其次僱傭打工的,不能讓父親母親那麼辛苦。
再然後,做一門營生,具體是什麼營生,還得等她多瞭解瞭解,畢竟她也才來不到三個星期呢,還人生地不熟的。
熄了蠟燭,躺倒床上,胳膊肘撞到了床頭的櫃子,疼得她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