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好好表現。”他嘟囔。
“小葉，我和你相處是不多，但是我相信我們家悅夕看人的眼光，”黎君點點頭，笑意斂起來，“你們安心在一起，從今以後，這個家不會再成為悅夕的負擔，更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她從桌下拿出一張銀行卡，“悅夕，這卡裡都是你這些年陸續轉給我的錢，現在是時候交給你了。姑姑希望你，今後都能無憂無慮，平安幸福。”
黎悅夕望著那張卡怔住。
待在姑姑家，的確因為姑父受過不少傷害。可當初如果沒有姑姑的收留，她就更不知道會過上怎樣顛沛流離的生活。
她下意識拒絕：“姑姑，這些本來就是我給您的，您應該收著。”
黎君搖頭，“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你一個人在外頭吃了多少苦，雖然從沒說過，但多少也能想象。”
“快收好。”她把卡往黎悅夕手裡塞。
王子琪也附和：“姐，你收著吧，給自己買喜歡的東西。我現在工作穩定，你不用擔心我和媽媽。況且我們不是說了，新年新氣象，今後大家都要各自生活得更好。”
話已至此，黎悅夕沒再推脫。
她點頭，“嗯，新年新氣象。”
一餐飯在聊天中度過，結束時九點多。
黎悅夕將葉杉青送到小區樓下，卻並沒回身上樓的意思。
他先停住，笑著問：“捨不得我？”
她點頭，“對啊，不可以嗎？”
“這麼直接，我反倒不習慣了。”
他把人抱進懷裡，“我就住小區隔壁的酒店，今晚你安心陪姑姑和妹妹就行，明天一早，我保證你一睜眼就能見到我。”
黎悅夕伏在他懷裡悶聲笑，“一睜眼就看見你，那你是準備半夜把自己貼在我房間的天花板上？”
這樣回話實在不是她的風格，葉杉青一滯，笑出聲來，“那倒也是個好辦法，再或者——”
他彎腰，往她耳邊湊，聲音壓得極低，“我等大家都睡著，悄悄溜進你房間。”
離得近，他唇邊撥出的熱氣剎那就包裹住她的耳廓，順著面板蔓延。
她癢得縮了下，從他懷裡退出來，推著人轉身，“少貧嘴，你快走吧，我要上去了。”
“一分鐘前還說捨不得我，現在就趕我走，太不留情面了吧？”他邊往前，邊回頭看。
她手上出的力並不大，說來不足以推動他前行。
盡管如此，他還是配合地往前走了好一段。
走下兩層臺階後，他忽地腳步一停，轉回身來。
站在這個位置，他視線恰好跟她齊平，“走之前，起碼給我個告別吻吧。”
說罷，他已經偏頭靠近過來。
兩條胳膊還搭在他肩上，黎悅夕幹脆順勢攀住他脖頸。
一個輕柔的吻落下，他挪開雙唇，淡聲道：“晚安。”
她卻沒松開胳膊，也沒回話。
又往他唇上親了下，才眉眼彎彎說：“剛剛那個是告別吻，現在這個是晚安吻。”
“晚安，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