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甲板上的時候，除了幾名船上的工作人員，還沒見公司其他員工的身影。
葉杉青跟服務員要了杯熱牛奶，和黎悅夕並排在高腳椅上坐下。
此時的天際線漸漸透出一抹紅暈。
黎悅夕把那杯熱牛奶捧在雙掌間取暖，挺直脊背，目不轉睛望著正前方。
海浪還在不知疲倦翻湧卷過，嘩啦啦的聲音清脆卻不會讓人覺得吵鬧。
片刻，手上玻璃杯的溫度降了些。
她捧起杯子往唇邊送，眼簾微掀，透過玻璃杯看出去。
太陽從海平面爬出來，才是露出一個角，散出的光便將周遭雲層都鍍上橘色。
海面波浪亦然，此時已經全部被鋪成金色。
太陽越爬越高，眼前景緻愈發壯闊。
黎悅夕拿出手機捧著在拍風景。
另一側的葉杉青一言未發，也跟著拿出手機。
他的鏡頭對準的是她。
迎著晨光，她的側臉被框進畫面裡。
海風掀動發絲，繞在她臉側，整個人被一圈亮眼的光包裹。
她在咧嘴笑，連眼眸中也盡是明媚。
葉杉青按下快門。
畫面定格，他也跟著彎唇笑笑。
黎悅夕在這時收回手機偏頭，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她反手朝身後指，“葉總，日出在那邊。”
他笑著，不僅沒把手機往回收，反倒橫挪一步，抬起胳膊攬到她肩上。
鏡頭被調成前置，他往下彎了彎腰，臉頰朝她貼過來。
兩張臉都放進取景框，他才說道：“日出不重要，從前我們都沒拍過合影，從今天起，要一起拍無數張照片才行。”
黎悅夕偏頭看他一眼，配合地彎唇笑著。
快門咔嚓一聲，兩道身影並肩而立，笑容被身後璀璨壯麗的日出襯得愈加明朗。
她伸了個懶腰，“照片記得發給我一份。”
“知道。”葉杉青點頭。
悶頭挑選其中最滿意的一張，先後設定成兩人的聊天背景，和手機的桌布，這才點開她的對話方塊把照片發過去。
他把手機揣回外衣口袋，“好啦，去吃早餐吧。”
黎悅夕“嗯”一聲，和他並排折身往餐廳的方向走。
沒幾步，葉杉青偏過頭喊了她一聲：“阿悅，我想起一件事。”
她放慢腳步，“嗯，什麼？”
他繼續說道：“你之前不是問我，一五年去了美國之後，中間是不是回來過嗎？”
“嗯。”黎悅夕抿抿唇，等他接下來的話。
“所以，你是在那天在雜志上看到消失好幾個月的十三月，忽然又出現，才從中判斷出，我那時候回過國。”
“之前一直是不知道我回來過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