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進來的人陸續變多。
方才的空曠，轉眼被紛雜取代。
時間一到，宣傳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簡單致辭後，作為見山負責人的葉杉青握著話筒登臺。
場館內頂燈暗下，只留下左右兩側淡色的壁燈，和一束打在臺上的追光。
他朝臺下鞠了個躬，表情輕松，“各位好，首先，我代表見山歡迎大家今天到此見證。”
臺下雷動的掌聲落下，臺上投影切換頁面，葉杉青隨即開始切入正題，講起本次兩款新香水的靈感來源。
從頭到尾，他舉手投足都遊刃有餘，語言上更是拿捏得當。
黎悅夕淹沒在光線昏暗的人群中，凝眸望臺上被追光環繞的他。
他們現在算什麼關系呢？
她自己也說不清。
說好朋友太過勉強，可因為從前的關系，又比普通朋友瞭解對方多一些。
她清楚自己是放不下他的。
可他呢？
她看不透。他的接近真的只是為了要她的補償，還是也有幾分別的緣由？
這段時間是因為工作來往頻繁，那今天過後工作結束呢？
是不是又要回歸從前的生活，重新變成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又一陣掌聲響起，她飄遠的思緒被拉回。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至少現在，他就在眼前。
臺上演說結束，場館內眾人要麼在跟著工作人員引導自己嘗試調香，要麼在諮詢新品銷售的相關事宜。
葉杉青被媒體圍住，一時難以脫身。
黎悅夕喝了兩口水，在人群中找到桑寧，“差不多了，你也累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桑寧打了個哈欠，不再像一早的時候那麼有活力，“嗯，悅夕姐你也早點回去，週一公司見。”
兩人打完招呼，她目送桑寧離開。
目光穿過門口來往的人群，忽地眼前一亮，望見一張熟悉的臉。
周承衍迎面而來，舉高右手沖她揮了揮。
在她面前站定後說：“結束工作才趕過來，還擔心會和你錯過。”
黎悅夕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回應：“看見桑寧朋友圈的定位了。”
“原來如此。”黎悅夕笑笑。
周承衍抬眼朝場館內看一眼，問道：“我看應該是結束了吧，正好一起吃飯。”
黎悅夕點了下頭，反手朝身後指，“差不多了，我等著和他們負責人打個招呼就走。”
“行，”周承衍點開手機遞過來，“你先看看想吃什麼，我訂位子。”
“我……”
黎悅夕剛張口。
身後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將她的話打斷：“黎總監，吃飯不帶上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