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回到靖水,他心底裡卻多了一份歸屬感。
在計程車後排坐穩,他拿出手機撥了黎悅夕的電話。
第一通沒接。
他擰了下眉,給她發了微信:[還在加班?]
三分鐘過去,微信也沒回應,他又撥出第二通電話。
這次響了將近十秒鐘,傳出一聲:“喂。”
聽筒裡有嘈雜的吵鬧聲和音話的聲音夾在其中實在有些不清楚。
他問:“在忙嗎?”
那頭沒聲音,過了幾秒,嘈雜聲漸遠,大約是她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回應道:“沒有,和同事在外面。”
她反問:“你今天不忙嗎?”
葉杉青應:“我已經到靖水了。”
“那我去機場接你。”她說。
“不是這個意思,”他抿了抿唇,“你在哪?”
對面又靜了幾秒,一五一十說:“酌青酒館。”
他沒解釋自己這麼問的原因,只簡短“嗯”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搜尋酌青酒館的具體位置,跟計程車司機更改了目的地。
車停的位置算得上是酒吧酒館一條街,放眼望去各式裝潢的店面都有。
葉杉青往前走了幾米,望見一家門口擺放著不少花籃和裝飾品的店,仰起頭去看招牌,果然就是酌青。
水泥灰的外牆和門頭,裡頭光線偏暖,桌椅有序地擺放,整間屋子幾乎滿座。
他推開玻璃門挪步進去,在攢動的人群中搜尋黎悅夕的身影。
視線最終定格在右側角落。
那裡是一張方桌,邊上坐著包括黎悅夕在內的三男四女。桌上擺著啤酒、雞尾酒,還有幾碟小吃。
幾人正在搖骰子玩遊戲,說笑間,偶爾會端起酒杯相互碰一下。
黎悅夕也沒例外,她端起面前的啤酒抿了兩口。
右手攬了下耳畔垂下捲曲的黑發,頰邊笑意燦然。紅唇白膚映襯在這樣的光線下,更為氣質。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她。
一時看呆,連腳步也忘了繼續挪動。
玩遊戲的幾人仍在投入,黎悅夕連輸三局,不得不接受懲罰。
她主動把自己的酒杯倒滿,舉手錶示投降,“我認罰,喝幾杯你們定。”
桑寧不想她喝那麼猛,“悅夕姐,你悠著點,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傷胃。”
旁邊的男生是桑寧的朋友,也是這家小酒館的老闆禹塵。
他也阻止道:“就是嘛,大家一起玩是為了開心,又不是為了灌酒傷身。”
端著下巴思考片刻,他提出:“這樣吧,我們一向不欺負新來的,你喝半杯就行,然後給大家唱首歌、或者任選一個在場的人,做鬼臉把對方逗笑就行。”
盛書航拍了下手掌,“我可早聽副總說,黎總監唱歌很好聽的!不知道今天我們有沒有榮幸一飽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