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帝會不會忌憚賀朝功高震主?畢竟那些將才都是他培養的?
周離將這翻思慮問了出來。
賀朝揉了揉她的發:“如果那些人只聽我號令,聖上自會忌憚,但我從培養他們開始,便讓他們明白,聖上才是他們要效忠的人,故而現在我和他們在聖上眼裡都是一樣的。”
聽到他這樣說,周離又替他覺得委屈,整張臉上隱隱透著不快。
賀朝意會,心中十分熨帖,捏了捏她的臉:“還是不一樣的,聖上不是要給我升官了?”
她想了想,委屈散了些,至少官職比他們高。
又繞回來問道:“那你究竟如何說通老夫人?”
賀朝悠哉地說道:“既然聖上賜了府邸,哪有讓其空著的道理?這不是辜負了聖上的美意?”
周離眨眨眼,磕磕巴巴道:“你、你要威脅她?”
賀朝狡黠道:“這樣祖母才不會再來刁難你。”
周離嘆道:“她豈不是要恨上我了?雖然我並不在意。”
賀朝笑道:“你夫君我又不傻,自然不會我親自出面。”
周離不解。
賀朝:“我讓祖父去說,他去說,可能比我去說還有用。”
周離:“為何?”
賀朝:“祖父和祖母一直分房睡,已經十幾年了……”
周離驚訝。
賀朝將祖父因祖母私下調教大伯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周離聽後:“所以,你們其實早就知道了老夫人是什麼樣?”
賀朝搖了搖頭:“是這次你離府,母親才對我說的,母親也是前陣子才知道的。”
周離想到了大房的女眷:“怪不得大伯母、大嫂、二嫂明面上看起來都十分疏離內斂,我還以為他們太傅楊家的女子就是這樣呢!”
賀朝突然笑道:“我曾經也以為世家女子個個都端貴守禮刻板無趣,這不在你身上吃了教訓?”
周離聽出賀朝話裡的隱含之意,笑道:“是我井底之蛙了,每個人本就性情不同,或因家風家訓,讓外人看不到她們真實性情,是我以偏概全了。”
賀朝埋頭悶笑,周離不解:“你笑什麼?”
賀朝又笑了一會兒方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
“啊?”
賀朝看著周離呆呆的模樣,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你我第一次同回京城時,你就接二連三地將我、將別人比作□□。”
周離張了張嘴,輕打了他一下,自我調侃道:“誰叫我從小在西北長大,見識太少,只知道□□。”
賀朝又悶聲笑了,忽然道:“阿離,我們要個孩子吧!”
周離聽後臉色微變。
賀朝見此心下驚亂起來:“你、你不想?”
周離這次重重打了他一下:“都怪你!現在還在國喪期間……要是、要是這次……怎麼辦?”
賀朝也眉心一跳,下意識看向了周離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