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丫鬟在外面傳話晚飯已經擺好了。
周離應了聲“知道了”,就朝外走去。
路過賀朝時,又聞到了一絲酒氣,不過比之下午的時候淡了些。
周離快走了兩步,將這絲酒氣避開。
賀朝蹙了蹙眉,雖然這些日子周離沒怎麼和自己說話,但大部分原因是自己還在和她置氣,故意沒開口。
但剛剛周離那般,似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賀朝抬步跟上,直到落座,卻又看不出周離有任何變化。
二人沉默的吃完了飯,周離用青鹽刷了牙漱了口後直接躺到了床上。
賀朝今日飯後沒去書房,而是默默觀察著周離的一舉一動。
聽車夫說,今日周離去了岑府,後來又獨自去盯著岑郎中了,更詳細的還要等暗衛回來稟報。
賀朝依舊蹙著眉頭,去了浴間,帶著一身水汽回來了。
走到床邊赫然發現,周離趁自己沐浴的功夫,換了被子。
自從二人離開西北後,無論是路上還是在府中,都蓋一床被子,哪怕置氣的這些天也沒分開睡過。
現在寬大的拔步床上,躺著兩床被子,其中一床蓋在了周離的身上,周離面朝裡側而睡,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賀朝確定了,飯前周離那般就是要避開自己,可是都這麼些天了,沒道理今日才開始生氣。
賀朝帶著疑惑和不滿熄了燈,掀開了自己那床被子躺了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賀朝的一雙大手如常的探向了周離。
然而,被周離阻止了。
裡側傳來周離沒有起伏的聲音:“將軍今日去前院睡吧,我來月事了,伺候不了將軍。”
周離今日一點也不想看見賀朝,更不用說行夫妻之事。
但周離也並非找藉口,而是真的來了月事。
賀朝恍然記得,周離的月事就在月初這幾天,在客棧時周離將自己當成暖爐抱著,雖說要給銀子,但也嘟嘟囔囔的說過月事這幾天格外怕冷。
賀朝一雙大手沒有撤回來,而是繼續攬過周離的腰,要將周離攬到自己懷裡。
然而剛攬住周離腰身,被周離的一雙手掀開了,傳過來的聲音都大了些,裡面還夾雜著不耐煩:“將軍如果不想睡前院,就去找別人,不要來擾我!”
隨後將賀朝的手推出被窩,還將被子壓的緊了緊。
賀朝也瞬時火起,直接坐起了身,冷聲質問:“什麼叫找別人?我記得你說過,月事期間你格外怕冷,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重欲之人?”
周離抿了抿唇沒說話。
賀朝聲音緩了緩又道:“你今日是怎麼了?我有做什麼讓你不高興了嗎?”
周離將被子蓋在了頭上。
見此,賀朝心下也煩躁起來。
這時,外面有人輕聲稟報:“孟冬在前院要見將軍。”
賀朝又沉默的望了一會兒那黑乎乎的一團,吐了口氣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