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二夫人滿心惆悵的回了篤行居,而周離這邊卻惆悵起了別的事。
周離雖然在西北長大,但祖父為了保護她,同時也防著別人用自己威脅祖父,其實很少讓她在人前露面,哪怕露面也會喬裝一翻,或者隱藏自己的身份。
除了一個錢萬貫,周離幾乎沒有交好的同齡人。
好在周離並不在意這些,周離一顆心都系在習武上,平時不是習武,就是出去跑馬,哪怕去參加什麼宴席,也只參加有習射武鬥的。
而知道周離身份且瞭解周離性子的,都是周老將軍的親信。
其中就包括錢十兩和趙德這兩家人,再有就是已經被調回京城的岑郎中。
周離成親才不過幾日,趙家自然也沒遞過拜帖。
祖父在時,趙家自然不會多說關於自己的事情,當然現在自己的身份對誰都起不到威脅了。
何況周離一時也摸不準趙家是個什麼態度,尤其在知道趙德可能與祖父的死有關之後。
另外,讓周離覺得難辦的是,趙家會不會直接將自己在西北長大這件事說出來,順嘴又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性子。
一旦趙家將這些說出來後,自己在賀家可就藏不住了。
如今,趙家送了帖子來,不去是不行的。
雖然周離早就預料自己的性子會被發現,但沒預料會這麼快。
周離心下輕輕嘆氣,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臨到傍晚,方嬤嬤喜氣洋洋的回來了,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方嬤嬤興奮的有些發抖。
以周離對方嬤嬤的瞭解,大抵是又誤會了什麼,周離又是一聲輕嘆。
未等周離開口,方嬤嬤一股腦的先將人已經找齊的事情說了出來。
方管事辦事果真利落,不過才兩日不到的時間,就將人找齊了。
從方嬤嬤的描述中,各個都身懷絕技。
對此,周離有些將信將疑。
或許方管事找的人有點本事,但身懷絕技有點過於誇張了。
方嬤嬤見周離這副表情,便指天發誓道:“過兩日等鋪子重新修整好,您親自過去瞧瞧,定會信了我方才說的。”
周離見方嬤嬤大有越說越激動的架勢,趕忙將方嬤嬤還發誓的手按了下來,一疊聲的說著:“信了信了信了,嬤嬤你不用非要發誓。”
然後周離才捕捉到了“鋪子重新修整”這幾個字。
周離眉心一跳,看向方嬤嬤。
方嬤嬤正激動的等著周離繼續問些什麼。
周離略有忐忑的試探問道:“鋪子選在了哪裡?方管事將鋪子修整成了什麼樣?”
方嬤嬤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轉瞬就被興奮取代了。
看來問的有些偏差。
方嬤嬤也不等周離重新問了,也沒直接回答周離的問題,自顧自的喜笑顏開道:“姑娘,咱們把承望樓買下來了!”
周離懷疑自己聽錯了,猶不可信的道:“什麼?你說什麼?”
“承望樓!長街最繁華地段的承望樓!”
彩金正從外面進來,聽到了個尾音,問道:“承望樓怎麼了?”
方嬤嬤見彩金進來,又重複了一遍:“咱們把承望樓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