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多,溫煜把一杯沏好的紅糖水端到樓上。
江綰身後倚著一床被子,腰腹上蓋著一條毯子,靠在那裡看書。
“把水喝了。”溫煜說:“我等下出去辦點事,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你去忙你的嘛。我都習慣了。”
溫煜今天跟人約好見面,早知道江綰趕上這事,他就該把時間提前一下。不過,他也不會耽擱太久。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就是很奇怪,溫煜一進咖啡店,就一眼認出了他約的人。
溫煜走過去,坐在女人對面,淡淡開口:“你好,”
女人抬眸,同樣以冷淡的姿態看著溫煜:“溫先生是嗎?怎麼就你自己,不是說好帶人來的嗎?”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何況她也不方便。”溫煜直白的說:“我來就是確定一下你是誰。”
“那你又是誰?你是她什麼人,又以什麼身份代替她出來見我?”女人顯然是很生氣的。
“我是什麼身份,或者是她什麼人,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確保她要見的人不會傷害她,即便是她的親人。”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傷害她?”女人覺得溫煜簡直就是倒打一耙:“倒是溫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阻止我們見面對她才是一種傷害嗎?”
“不會最好。江綰這些年一直很期待與你見面,希望你也一樣。”溫煜起身告辭。
沒幾分鐘後,女人也起身離開。但是她卻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有了尾巴。
回去的時候,溫煜的車速很快,他很少開的這麼快,但是想到家裡的人,還病懨懨的在床上躺著,他就不自覺的把油門轟到底。
本以為江綰會乖乖的休息,沒想到,一推門進來,就看到她在看書。
溫煜皺眉,上前抽走她的書,合起來放到一旁斥責道:“不是讓你躺著嗎?怎麼還看上書了,對眼睛不好。”
江綰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愣愣的看著溫煜,然後蠕動著毫無血色的唇瓣,一針見血的問道:“溫煜,你是不是對女生來這個有什麼誤解?我是生理痛,不是坐月子。”
溫煜被江綰這話問的有些窘迫,他昨晚查的難道是坐月子的?
然後,他乖乖的把書又放回到江綰手中,但沒等江綰拿穩,他又給拿走了。
“那也不行,躺著看書本來就對眼睛不好,不分什麼生理痛還是坐月子。”
這信誓旦旦的勁兒到讓江綰不好再說什麼,她看了看那杯涼透的紅糖水,笑著說了謝謝。
“算了,不喝了。”溫煜駕輕就熟的又拿了椅子坐在床前,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類似膏藥一樣的東西,“喝完把這個貼上。”
江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心臟隨著看到的那幾個字突突的跳個不停。
暖宮貼!!!
他未免也太貼心了吧。
可一種莫名的情緒突然就翻湧上來,那種感覺讓江綰覺得自己佔了溫煜未來女朋友的太多便宜。但一想到這麼溫暖的男人將來會對不是自己的另一個女人如此體貼入微,她的心好像又被針一點點的刺進去,那種痛,無法言說,卻真真切切。
江綰覺得自己瘋了,不但想法瘋狂,就連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瘋癲的色彩。
她說:“溫煜,你將來有了女朋友,也會對她這麼好嗎?”
溫煜正開啟那個裝著暖宮貼的盒子,聽到這話,內心迅速翻起了驚濤駭浪,但是面上卻是任誰都看不出的心如止水,他手上的動作繼續。
江綰,你是有多遲鈍,才看不出我現在對你做的事情就是應該對女朋友做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