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年音信杳無。他已經做好她和他改姓的心裡準備。
畢竟,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那丫頭和那小子互相欣賞互相喜歡,這沒他壓著,他和她在那異時空朝夕相處三年,如果真的改姓武和潘了,也算……情之所至。
他甚至想過無數次,假如他們真的改姓了,那麼,他就成全他們。至少,還能看到他們,總是好的。
他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可當真的面對的時候,他發現,他還是很難平靜退出,他還是,在奢望著他們沒有改姓。
土豆才不知道他爹此刻心裡在想啥,幽幽地再次開口了:“哎,那三年啊,聽外婆說,多虧了我殿下爸爸。我孃親就是個不靠譜的,我和番茄,就是我殿下爸爸一手帶大的,景維叔叔喊他代工奶爸。殿下爸爸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因為要給我們衝奶換尿布......”
土豆開始滔滔不絕給宮玥掃盲他缺失的那三年。
宮玥隨手拿起一杯茶,沒什麼意識地捏著。
聽著聽著,心裡那醋,開始變成痛和愧疚。他終究,缺失了三年,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啊。那個小子,哎......
土豆撇了眼有些走神的宮玥,故意嘆了口氣,“哎,說起我那個便宜爹啊,都不曉得在哪裡呢。嗯,睡一覺起來,娃兒都三歲了,真夠便宜的。”
宮玥又開始心梗,可又無話可駁,心裡又痛又愧疚。
番茄突然也開始說:“叔叔,我聽我殿下爸爸說,我孃親生我們的時候,糟了很多罪,差點死了,醫生叔叔都快要宣佈她死了呢,結果又莫名其妙地活過來了。
好神奇的呢。哦,我孃親生完我們後,Ma
ti
叔叔給她做手術,結果孃親不知道為啥,開始對麻藥免疫,殿下爸爸說,孃親是在沒麻藥的情況下挨的刀子呢.....”
“我殿下爸爸據說崩潰了。”土豆補充。
宮玥忽然就轉過了頭,背對番茄和土豆,很久後,才轉回來。
又隨手端起那茶水,無意識地喝了一口。
那茶水,早已涼透。
那指尖,也冰涼,還微微顫著。
土豆撇了一眼那茶杯,有些詫異。
這個便宜爹好講究的呢,衣服上從來一絲褶皺都沒有,吃喝用度極其講究,從來不會喝涼了的茶。
所以他剛才壓根沒提醒他,以為他肯定會把涼茶馬上吐出來呢。
可他為啥,喝了。
還喝完都沒任何反應呢,還異常沉默呢。
那臉色為啥雪白呢?
土豆有些不解。
不過,那茶水,他剛才偷偷給便宜爹下了點藥呢,那從羞花那裡騙來的呢。
宮玥拍了拍土豆的肩,啞聲道:“土豆,你記得,這輩子都要對你的孃親好。也要......對你殿下爸爸好。”
土豆只覺那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片冰涼,還微微發抖。
“那是自然,我不對孃親好,難道指望我那便宜爹?”土豆撇了撇嘴。
宮玥手一顫。
這特麼誰教的插刀教教主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