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眉目如畫,姿容似雪,形銷玉骨,一身清霜。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色豔,而骨清冷。
美得,攝人心魄,斷人心腸。
那一刻,她終於理解擲果盈車了。
那一刻,翻開詩經楚辭,裡面全是他的名字。
她見他,芝蘭玉樹,仙人之姿,風華內斂,當世無雙,清古冶豔,秀潤天成。
她見他,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靜則溫潤如玉,動則行雲流水。
月色與雪色間,他是第三種絕色。
見一次,驚豔一次。沒有最驚豔,只有更驚豔。
她嘆,有美一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一顰一笑,一動一靜,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她見他,一笑如春水流波,如明珠生輝。
傾了城,傾了國。
宮玥!
玥,原來是這樣詮釋的:碧海珠輝,長天生魅。
偶見他的女裝,驚覺,原來他,可男可女,可鹹可甜。
身為男子,已是巔峰,化為女子,卻同樣驚了六宮粉黛。
原來,帝京傳言,所言不虛,
比如:看花德勝門,驚了帝京城。
再比如:多少少年郎,一夜忽長成,床單半夜換,心思從此亂。
……
白苒就這樣看著兩人,視線來回切換無數次,想分出,究竟誰,才最符合她心中的審美。
最後絕望地發現,當有些男人好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個人喜好,審美標準啥的通通已經失效。
因為,真正美的東西,完全不受喜好去左右。
她借用改編杜甫一首詩形容下。
“大兒九齡色清澈,秋水為神玉為骨。小兒九歲氣如虹,滿屏皆是荷爾蒙。”
真乃,一見殿下誤終身,不見宮玥終身誤。
如果非要比較個結果,她只能說,
看了宮玥,想撲倒他。
見了殿下,想被他撲倒。
最後,白苒重重嘆息一聲,大神和殿下,她確實不知道誰更好看。
但是,她卻知道,他們三個人,她最難看。還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她這現代班花在他們面前,那就是蒹葭倚玉樹。哦,是本意,絕對不是自謙的用法。
這棋,一直下到日落西山。
“殿下,除夕還有幾天就到了,真好,今年又一起過年,那個,想怎麼過?”看了一下午美男的白苒不覺肚子有些餓了,就突然想起了這事來。
“火鍋?”宮青臨很快意會,“我覺得可以。”
這上次除夕一起過,還是兩年前呢。那一次,他剛剛戒除阿芙蓉膏的毒。那是,他過的第一個如此熱鬧接地氣的除夕。
宮青臨和白苒略一商量,就拍板決定還是吃火鍋,而且,是用串串香的方式吃,全然忘記了某人喜清淡。
在某人略帶幽怨又無奈的眼神下,兩人眉飛色舞,談論得熱火朝天,還又大筆一揮,新增了花園自助燒烤。
“小丫頭,要正宗錦州燒烤,夠辣夠麻夠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