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
她笑笑:“是不是又如何?”
“哎,還是讓宮鈺親自告訴你吧。”女子嘆氣,不再說這事。
那女子走後,天耀帝來了。
給她帶來了很多賞賜,其中也有一塊玉佩。
她百無聊賴地拿起玉佩,隨意地看了看,了無興趣地扔回桌上,無意識地說:“恆王妃也有一塊玉佩呢,那圖案還很奇特呢,居然是兩條魚,相對而立....”
她看到,那一瞬,天耀帝的臉色似乎陡然一變,隨後恢復正常,那神色,只是轉瞬即逝,快得她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然而,也就在那晚,就傳出了恆王妃暴斃,宮玥失蹤,隨後宮鈺也失蹤的大事。
她一開始,只是震驚,難過,迷茫。
卻在多年之後,偶然明白,原來,是她的無心之言,帶給了恆王妃的殺身之禍。
可所有知道點內情的人,都以為,是她杜若,出於女子的嫉恨之情,故意陷害了恆王妃。
因為,她和宮鈺的當年,帝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她也不辯駁,畢竟,確實是她,才有這事。
......
正回憶間,宮青臨走了進來。
斂起眸裡的痛色,熹貴妃鳳眸一轉,眼尾一掀,恢復了她那標誌性的狐狸精形象。
“哎喲喂,太子殿下,怎的有空來陪我這閒人了?”熹貴妃懶懶地往後一靠,“過來,給娘剝瓜子兒。”
“娘娘太美,不敢不來。”宮青臨笑笑,乖乖地過去給她剝起了瓜子兒。
“我說宮青臨,你這現在,和你那小媳婦兒偷偷摸摸地來往,我怎覺得像在爬牆呢?”熹貴妃斜撇他一眼,那鳳眸愈加妖嬈而不羈。
宮青臨大方承認:“我說杜若,你男人盯那麼緊,我能不偷偷摸摸嗎?哎,見個面還得深更半夜,還得戴個面具偷偷摸摸出去。我容易嗎我?”
“是挺不容易呢。”熹貴妃啐道,“什麼我男人,那是你父皇,沒大沒小。”
“杜若,你說父皇,怎偏偏就放不下執念,非得滅了宮玥呢。這讓我,夾在中間,好難。”宮青臨輕蹙劍眉,眉宇間淡淡的愁色。
“宮青臨,娘問你,你小媳婦兒在你心裡,究竟有多重要?”熹貴妃斂了調侃之色,神色有些肅。
宮青臨盯著熹貴妃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太適應她這罕見的沒有吊兒郎當的樣子。
想了想,戲謔道:“你說呢?”
也不等熹貴妃接話,正色道:“嗯,就和我媳婦兒一樣重要。”
“嘖嘖。”熹貴妃身子一鬆,又恢復到那種懶懶散散的樣子,“要是你媳婦兒哪天死了呢?”
宮青臨一怔,呆了半響,也沉默了良久。
“娘,如果他死了,我覺得這世界就缺少了一半,天地失了顏色,人生無趣。”宮青臨聲音有些微微的啞。
熹貴妃神色震動,死死地盯著他,最後嘆息一聲,道:“我明白了。”
隨後又很快調笑道:“這麼深情?哎喲,搞得娘又要懷疑你是不是斷袖了。”
“他要是女的,斷袖也無妨。”宮青臨塞了一顆瓜子在熹貴妃嘴裡。
“兒子,你難道不喜歡那小丫頭了?”熹貴妃眼神灼灼,“兒子,那宮玥和小丫頭,在你心裡,誰更重要?”
宮青臨再次一怔,這問題似乎還真難到他了。
半響才道:“一樣重要。他是地,她是天。沒了他們,我的天地就沒了,還活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