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額頭冒汗,一巴掌呼了過去,“別亂背古詩。”
呸,她明明背的是鋤禾日當午,清明上河圖。
這狗男人,啥時候偷背了她說的古詩了?還領會到那色彩斑斕的內涵了。
“苒苒,這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段子啊。怪我嗎?”宮玥挺委屈,這丫頭,經常教宮渣渣背亂七八糟的彩色打油詩呢。以為他聽不懂,可他作為男人,那是自帶天賦的,自然是秒懂的。
白苒臉一紅,惱羞成怒,一把掐住宮玥脖子,低吼:“說,你還會背啥子?”
宮玥低頭,弱弱地道:“很多。”
白苒有些抓狂,這狗男人,到底偷聽了多少次她教宮渣渣背古詩啊。
“說,都會背哪些?從實招來!”白苒一把掐住宮玥的脖子。
“咳咳。”
可憐的某人,差點被掐死。
宮玥委委屈屈地掰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離她遠了些,底氣不足地問:“真要背出來?”
“背!”白苒咬牙。
好吧,宮玥認命。
“窗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宮玥怯怯開口,還不忘偷偷看她一眼。
白苒眼角抽了抽。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宮玥坐得離白苒更遠了些。
白苒臉色黑了下來。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玉二月花......”宮玥聲音越來越小。
“還有嗎?”白苒靠近宮玥,突然笑了,笑得陰惻惻的。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宮玥豁出去了,反正都這丫頭教的,又不是他原創的。
“繼續。”白苒有些繃不住了。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宮玥身正不怕影子斜,乾脆不等白苒發問,一口氣把他所聽過的白苒教宮渣渣的古詩全都背了出來。
“一樹梨花壓海棠。”
“漸聞水聲潺潺 而瀉出於兩峰之間者,釀泉也。”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一枝獨秀驚天下,擎天一柱泣鬼神。”
“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影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閨中女人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
“啊,呸,臭流氓。這有一半是你原創的好不好。”
一聲狂吼,驚了趕車的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