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苒是被一陣烤肉香味弄醒的。
護衛們不僅武藝高強,連伺候主子的活也是乾得很專業,不僅一大早就弄來了烤兔子肉,甚至還準備了各種就地取材做的碗筷瓢盆啥的,還打了幾大盆清水,方便洗漱什麼的。
白苒洗漱完畢,嚐了烤兔一口,哇,簡直色香味俱全,和在帝京吃得毫不遜色呢。
她簡直懷疑這些護衛把各種調料都隨身攜帶了的。再看看那些簡易碗筷,這手工技能也是無人能敵了。
“宮玥,我昨晚睡覺好奇怪的感覺,好像做了很多夢,但是記不起做了啥內容,只是記得,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簡直憋死了。”白苒一邊吃烤肉一邊給宮玥閒聊。
宮玥:“……”
護衛們:“……”
“唔,可能睡覺自己咬到舌頭了。”宮玥憋了半天,悶聲道,臉色黑黑的。
白苒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這狗男人,啥時候有起床氣了?怎臉色挺難看的。
再看看四周的護衛們,表情一本正經,目不斜視,呼哧呼哧地埋頭啃肉,仿若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白苒覺得,這氣氛感覺怪怪的。
“沉魚,咬舌頭真的會說不出話?”白苒轉頭,狐疑地問沉魚,這些護衛看起都不靠譜,她還是問沉魚好了,沉魚人最靠譜了。
“咳咳。”沉魚一下被嗆住了,劇烈咳嗽了兩聲,俊臉通紅。
餘光偷偷瞅了眼那臉色越來越黑的主子,垂下眼,弱弱地道:“嗯,主子說得沒錯,白苒小姐你就是咬到舌頭了。”
是嗎?白苒懷疑,想了想,乾脆咬了自己舌頭一下,想檢驗下這理論對不對,她總覺得這說法很不靠譜。
結果沒把握住力度,真把舌頭咬破了。
“啊。”一聲慘叫,驚破原野,神像掉灰,飛鳥展翅,護衛傻眼。
某黑臉男人立馬慌了,手忙腳亂地掰開她的嘴,檢視傷口。
還好,只是咬破點皮。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笨。吃個烤肉也能傷了自己。”宮玥太陽穴撲撲跳,責備的語氣卻透著濃濃的心疼。
“不是你說的咬舌頭說不出話嗎?我只是試驗下。”白苒不服氣。
沉魚把頭垂得更低了,脖子上都有一絲微紅。
“唔。”宮玥眼神微閃,轉移話題:“快點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唔。”白苒立馬努力啃起了肉,得吃飽點,誰知道這墓穴裡會遇到啥,會不會被困他一天一夜。
一刻鐘後,大家收拾妥當,整裝待發。
宮玥走到大殿最中央那具神像前,站定。
那神像的雙眼,微微垂下,似看向某處。神像右手作一常見的打坐手勢,左手則自然下垂,指尖呈一斜角,指向下方。
宮玥眸光在神像的垂眸上略一停頓,隨後向下,落在那自然下垂的左手之上,眸光移至指尖,再往下掃至神像的左腳某處,唇角微微一勾。
走近,伸出食指和中指,真氣調動,力灌指尖,隨後在神像的左腳大拇指上用力一戳。
只聽咔擦一聲,伴隨著一聲沉悶的石音,隨後是機關推動的嚕嚕聲。那神像整個開始緩緩向後移行三尺,神像剛才所站位置,赫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暗道來。
沉魚和甲虎,不用宮玥出聲,已躍了進去,先行探路。
“哇哦,開始盜墓了。”白苒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宮玥笑笑,拉著她,也隨後進入暗道,其他護衛同樣按照前後保護的隊形跟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