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玥的暗衛頭子甲虎看到,主子突然從馬車裡跳車了,然後一陣風似的飄遠了。
“白苒小姐,主子他怎了?”甲虎掀開馬車簾子,一臉懵逼。
“唔。”白苒苦著臉,沒說話。這下玩大了,為了安撫他,她都答應他試兩個新花樣了,可這人,還是跳馬車了。
唉,殿下啊,你自求多福吧。
飄出馬車的宮玥,黑著臉,一邊飄,一邊不斷給自己洗腦:我是大家長,我是大家長,養了對不成器的兒女。
兒子不懂事,女兒也不懂事,怪我沒盡好教導的責任。親生的,親生的,不生氣,不生氣。
不生氣……才怪啊。
他好想哭。
心裡苦啊。
弒兄?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弒他自己都不會弒兄的。
娶嫂子?其實他知道,宮青臨也不會。當然,心裡賊想的,他一直都知道。
可越是因為這樣,他反而越知道宮青臨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也越,心疼那個小子。
嫂子,是不可能讓他了,那隻好,盡力地補償他吧。
這也是,明知道被天耀帝當槍使,還二話不說就接了這唐家的差事兒。無論這天下以後給誰,他都給他搶。
宮玥嘆了口氣。
唉,雖然那小子不弒兄不娶嫂子。可,他管不了自己的心啊。
還有那丫頭,對那小子的感情,其實,也滿深的,恐怕友情已過線,而不自知罷了。
頭疼啊。
宮玥默默地在心裡揍了那小子三百下,那丫頭?算了,捨不得揍啊。
於是,只好又默默唸了無數次:嫂子和小叔子關係好是好事,家庭和睦,家庭和睦。兄友弟恭,兄友弟恭。
是好事……才怪啊。
宮玥在冷風裡吹了很久,最終無奈搖頭,認了。他命裡欠他們的。
深呼吸,往馬車飄了回去。
這媳婦兒好不容易答應了兩個花樣呢,賺了呢,趕緊回去,萬一媳婦兒一生氣,反悔了,他就虧大了呢。
甲虎看到,他家那離車出走的主子,又沒臉沒皮地飄了回來,似乎,還一臉春情盪漾的。
甲虎再次懵逼的同時,神色又暗了暗。
不知那個她,在漠北怎樣了。
好想,去漠北看看啊,哪怕是,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