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手忙腳亂地趕緊招呼花二來把唐輕攬抬了進去。
“花三啊,你有沒有覺得,咱們主子最近有點奇怪啊?”花二看著唐輕攬那張臉,皺了皺眉。
“花二啊,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倒真想起一些事,好似主子確實有點不對勁。”花三把唐輕攬放在床上,拍了拍手,回頭對花二道:“咱主子前段時間強迫症不是越來越嚴重了嘛,嚴重到我以為主子會看我這張臉不對稱,給我劈一刀,可不知道從哪天起,我發現,咱主子的強迫症突然好了。”
花三摸了摸自己那因為牙疼犯了有些紅腫的左臉,有些慶幸。
“不,主子的強迫症不是徹底好了,是時好時壞,但是最近,絕大部分時候都沒出現過強迫症了,偶爾才出現一下。”花二糾正。
“不只強迫症,我發現主子喜好都有些變了,以前的主子,雖然強迫症厲害,讓人...想打,可是主子對咱們還是很好的,要不是主子,咱們在帝京那兩次都差點沒能活下來。”花三感嘆。
“哎,主子去帝京,心心念念去找他哥,也不知道他的什麼哥哥究竟在哪裡。話說,我問過在唐家呆了很多年的老僕人那些,都沒人知道他有個哥哥呢。好不容易問到個上了年紀的,還支支吾吾,忌諱莫深的樣子。”花二也嘆。
“咱主子,除了心心念念他那可能壓根不存在的哥哥,還心心念念那帝京那個姑娘呢。”花三想起那個姑娘,臉黑了黑。
“你是說那個掐了他屁股的姑娘啊?”花二臉也黑了黑。這世上,居然有大姑娘家掐男人屁股。
“除了她,還能有誰?”花三啐了一口,“要不是她掐他屁股,主子至於逃得那麼狼狽。”
“男人也會犯賤。”花三看了看床上的唐輕攬,壓低了聲音,開始編排主子,“你說咱主子,一個男人,搞得活像個女人一樣,被人摸了把屁股,就把自己當她的人了。”
“我倒不同意你的說法。”花二反駁,“你還記得咱主子遇到那姑娘第一次,他居然和那姑娘一起吃了頓飯,那姑娘,可是我唯一看到的,能照顧到主子的強迫症情節的。”
花三思索了一下,也道:“說起來,好像也是。我想起,那次在大街上,被宮青臨圍捕那次,我還疑惑主子的腦子有問題嗎,怎麼在大街上隨便挾持一個普通老百姓去威脅定王殿下,可是主子挾持人家吧,那刀壓根不敢靠人家近了,生怕傷到人家了。最後,還腦子一抽,把他那手鐲都送了那姑娘。”
“那手鐲,可是咱主子的信物呢,戴著那手鐲,可以在唐城橫行霸道的.....”花兒滿臉羨慕。
“這明天是主子進祠堂的最後一次了吧?”花三算了算時間,“這頭七過後,七七四十九天,主子每隔七天,都得去那祠堂一個人呆一天。也不知道這唐家哪裡來的破規矩。”
“是啊。每次去祠堂,門一關,重兵把守,任何事都不能打擾家主。”花二撇了撇嘴。
......
戲班子的小院子裡。
驚魂未定的白苒,腦子裡一直反覆播放著唐輕攬剛才那詭異至極的行為和眼神,在房間裡呆了好久,才平靜下來。
宮玥沒一會也回來了。
“宮玥,我今天,碰到唐輕攬了。”白苒有些後怕。
宮玥一驚,先把白苒拉著上下檢查了一遍,見全身完好,沒受傷啥的,才鬆了口氣,慢慢道:“怎麼回事?”
“三姨太的大丫頭突然讓我去送戲摺子,這必須得去啊。沒想到,在回來的時候撞上了唐輕攬。”白苒有些懊惱。
“不怪苒苒,這事怪我沒考慮周全。”宮玥見她有些自責,趕緊安慰。隨後把她一抱,放在自己的腿上,耐心地等她講後續。
“宮玥,唐輕攬好像有點不對勁。”白苒勾住他的脖子,慢慢講起了今晚的情況。
宮玥的眉頭越皺越高,思索了半響,面色凝重,可也搞不明白具體啥原因。
不過,他暫時也沒打算和唐輕攬碰面,等先把通天塔的東西拿到手再來處理這事。這唐家,看來比他想的要複雜些。
他得儘快搞定通天塔的事。才有時間去幫潤玉,直覺讓他覺得,唐輕攬的異常,正是潤玉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