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逼她到了山崖邊,本來,她沒打算跳崖,她覺得,憑藉智慧,還能躲過去。可在那一瞬間,看著那谷底本來白茫茫的一片,卻突然升起了紫色雲霧,她突然就想起曾經遇到過的那無為道長,他給她算過她的命盤,告訴她,在她十八歲那年,那起了紫色霧氣的山谷,就是她的緣分。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她以為,跳下去,或許摔死,或許有啥奇遇。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在半空,砸在了一把白色“大傘”上。那大傘下還有一個籮筐,籮筐裡,坐著一個很斯文的男子。後來,她才知道,那叫啥熱氣球和降落傘的結合版。
她抓住那大傘,腿一掃,就蕩進了那籮筐。那籮筐裡的男子,被她驚了驚,卻沒說話,眼神睥睨地掃她一眼,挪開距離,一臉傲嬌,似嫌棄她的樣子。
靠著那奇奇怪怪的大傘,他和她,安全地落了地。
她這才有空仔細觀察那男子。
她見他,乾淨清爽,斯文沉靜,和這個時代的男子不一樣,無論衣服還是髮型。不過那一刻,她居然覺得那絕佳的身材配上那白襯衣和黑色長褲,有種性感和禁慾感。當然,她當時可不知道那叫白襯衣。
那張臉,嗯,翩若驚鴻,完美無缺,帶著獨特的空靈斯文。比她見過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她覺得,很難用她學過的那些驚豔的詩詞歌賦去形容他的美好,因為,他的氣質太特別,似不屬於這個時代。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應該用“漫畫裡走出來的男子”形容他。
多麼美好安靜特別的美男子啊。
才怪!
下一瞬,那男子,眉峰傲慢地挑高,唇線很美,唇角自然微翹,帶著傲慢,眼神掠過她,輕吐:“愚蠢的人類。”
那男子看了看她,有些嫌棄地說:當個丫頭都嫌力氣不夠,可只能將就了。
她看出他身上並無內力也無武功,卻很奇異地似乎身手很好,但是那身手,和這個時代的很不一樣,看起樸實簡單的動作,卻極其刁鑽,似乎很適合近身格鬥。他就那樣,幹掉了兩個到山谷尋人的武林高手。當然,她也看出,他其實主要靠智慧取勝的。
他把她弄去了一個更隱秘的山谷,一個外人根本發現不了的地方。在那裡,他把她當丫頭使喚。因為,他啥都嫌髒,啥都挑剔,比個小公舉還挑剔。
她發現,這男人,極度傲嬌,身上的毛病罄竹難書,作妖作得天怨人怒。可那智商,真的高得過分,高得讓她根本鬥不過他。本來,她覺得她自己,有那樣的爹孃,已經算個很少有對手的帶腦子的女子了。可對上他,毫無勝算。
她也不知道她中的啥毒,那內力,直到十天後才恢復。當她足尖一點,凌空飛舞,對他耀武揚威的時候,她看到,那個“小公舉”突然一改那“愚蠢人類”的口頭禪,兩眼開始放光,冒了句:“果真有飛簷走壁的女人”。
她以為,她很快就會出谷去帝京,但是那小公舉又再一次用他變態的智商坑了她,這一坑,就把她坑去了另外一個時空。
在那裡,她和他繼續鬥智鬥勇。她終於擺脫他跑路了,卻陰差陽錯地,又在後來血與火的任務裡不斷交集。
後來,他真香了。
她也......真香了。
......
黑暗裡,林白苒微微搖了搖頭,她也該回去了。否則,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