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陰險神棍,絕逼是故意的。”白苒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巴,再吐掉嘴裡的泥土。
“下下下下來來來了了了。”一群影子從遠處奔了過來,有人懷裡還抱了只雞。
白苒有些疑惑地看向那群人。
待那群人影奔近,白苒才發現,那為首一人,好像是曾見過一次的已狼,宮玥的暗衛。
“白白苒小姐,你你下來了?主主主子子呢?”已狼激動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白苒無意識地點點頭,隨後蹙眉,問道:“你家主子呢?”
已狼有些呆地看著她,回道:“主子不是應該和你一起出來嗎?”
“啊,他還沒下來啊?”白苒呆愣住了,還以為應該一起被傳送出來了。
心裡突然有些害怕,正想說什麼,頭腦突然一陣眩暈,向後一倒,昏過去了。
“啊啊啊啊。”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大呼小叫,暗衛們圍了過來。
“難道死了?”有暗衛不敢去探鼻吸。
“胡說啥,死不了,就是幾天幾夜沒吃沒喝,又耗費太多精神,暈倒了,睡她個七八天就醒了。”甲虎給她把了下脈,放下心來。
哪裡能死,死了主子這趟不就白上了。不過甲虎也有些疑惑,似乎白苒小姐這情況,不僅僅是精力耗費太多導致的。
“主子怎麼還沒下來?”暗衛又開始神神叨叨起來。
啪,又是一聲,一個身影砸在那唸叨的護衛面前。
護衛一瞪眼,瞧了瞧面前的人:“主主主主子,嗚嗚嗚。主子是不是要死了啊?”
甲虎掠過來,伸手一探,臉色劇變,一巴掌拍在那暗衛頭上:“閉上你那個烏鴉嘴。”
隨後手有些顫抖地從懷裡掏出一把藥丸,就往宮玥嘴裡送。這是出門前,潤玉讓帶上的,並吩咐瞭如何用。
主子他,怎麼虛弱成這樣子了啊?
“徒弟,徒弟……”又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柳弼之從遠處奔了過來。
撲到宮玥身上,哭訴:“為師耗費半身功力給你續命一年,你上山一趟就把自己給搞得快掛掉了,嗚嗚嗚,紅顏禍水啊。”
“師父,主子他,怎麼會這樣?”甲虎扶起柳弼之,不讓他抓起主子的衣服來擦眼淚鼻涕。
“唉,總是為了護那丫頭,在四季輪迴裡,又不顧一切地使用內力了嘛。還愣著幹啥,趕快弄回京讓潤玉續命。”柳弼之沒有說的是,估計這小子和那丫頭這幾日太親近,也被禁術反噬了一下,只不過,反噬不嚴重。
還有那丫頭暈過去了,也和禁術反噬有一定關係。不過貌似,他這傻徒弟把反噬給一人承擔了大部分。
想到這裡,柳弼之突然嚇出一身冷汗,後怕起來。哎嘛,那日忽悠他們做題目,想給那小子製造點福利,卻一時忘形,忘記這禁術這事了。
看來,這小子那天,應該沒和這丫頭髮生啥。否則,反噬就不這點小意思了。恐怕會直接要了他和她的命。
柳弼之第一次深深地檢討了自己一回。
“快快快。”暗衛們立馬行動。
“唉唉唉,別忘了那丫頭。”柳弼之跺腳,這群暗衛,光顧著主子,差點把那丫頭給忘了,那丫頭要丟了,他徒弟也活不了啊。
甲虎:“……”
忘不了,忘了誰也忘不了林大小姐的。
“咯咯咯。”宮渣渣出聲,可千萬別把它搞丟了啊。那女人和那魔頭上山去了,把它一個人,不,一隻雞,留在鎮上客棧,被這群來歷不明的傢伙給挾持到這裡來了。
一群暗衛,帶著昏迷不醒的一對男女,飛速地往帝京趕,拖著一個呼天搶地的牛鼻子,再抱著一隻雞。
一行人奔出長寧,剛進入南風境內,就遇上了宮青臨派來接人的花枝招展四人。
沒走多遠,沉魚羞花又趕了來。
他們,全都是柳弼之提前通知的。
這一次,兩隊美人隊第一次沒有空閒對彼此吹鬍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