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附近的某房間裡。
監考官道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他的面前,站著八個穿著黑色袍子,戴著面具的人。
“哎呀呀,我說,那某人,擔心不?”道人一副幸災落貨的樣子,斜瞟了某個黑衣人一眼。
那被瞟的黑衣人,眼神閃了閃,不發一言。
“門外的求願者,進來吧。”道人沖走到門外的白苒喊道,語氣很是得意。
白苒一愣,總覺得這聲音,真點點的熟悉,有種又賤又討打的感覺,似乎,還對她有隱隱約約的敵意。
不會是又遇到啥熟人了吧?她想。可是今日上山的人,她隨便瞟了一圈,好像除了謝聆,其他都不認識呢。
白苒推門,屋子正中間的道人轉身,笑眯眯地,衝她一挑眉:“歡迎進入第二關第一個任務。”
等白苒看清楚那人的面孔時,徹底呆在了那裡。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
白苒伸手捂住眼睛,使勁眨了眨,再揉了揉。很久,再睜開。
不是吧,畫面沒變。
那道人,居然是宮玥他那奇葩師父,柳弼之。
瞬間,覺得這世間奇幻了,覺得這神山就是來搞笑的,連有些緊張的心緒都一下子被弄得煙消雲散了。那對神山的敬畏感,立馬消散了一半。
“怎麼,看到本監考官不開心?”柳弼之一挑眉,神色愈加得意,滿滿挑釁味。
“開......開心,監考官你請,請坐。”白苒擦了一把汗,雖然這衝擊太大了,可這,也只能認了。
這柳弼之不會公報私仇,專門整她吧?故意不讓她上天上廟吧?
柳弼之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呵呵,誰讓這個女娃子把自家那徒兒害得那叫一個慘呢。今日不趁這機會,收拾收拾這丫頭,他就不是仙風道骨的柳道長。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樣做,哎,還不是用心良苦啊。還不是為了給他那個傻徒弟一點福利,如果這丫頭,這次都還認不出那傻小子,就當他柳弼之白瞎了眼了。
哎,這為了他們,偷偷跑回來,容易嗎?呆會還得趕緊跑路,否則被師尊抓住了,就有他受的了。
“丫頭,喏,對面那八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指定的那個合夥人。只不過,得看你有本事給找出來沒有。好好選哦,選錯了,可得連累你的合夥人也被一起取消資格哦。”柳弼之笑得很開心,很......不懷好意。
白苒瞪了一眼柳弼之,她覺得那柳弼之那小人得志的表情,就像那,上次電視裡宣佈了啥新婚姻法後,那拿著房產證,一臉得意地喊媳婦兒滾出去的惡婆婆。
這人,絕逼是報復自己的。只是這牛鼻子,居然混上了這神山的引路人,沒天理啊。
“啊,你們。”柳弼之指著那八個一模一樣的黑袍人,眼一瞪,道:“不許說話。不許使用帶有自身特徵的行為,比如,武術路線啊,內力啊啥的來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苒想,這牛鼻子太坑了,雖然這些人用黑袍遮蓋了體型,身高也不知道為啥一樣,連頭髮都戴了假髮,從外形上,確實完全沒法分辨了。可聲音,總不可能人人都一樣吧。可這,偏偏不讓說話。
柳弼之隨後又對白苒道:“你也不可以問他們問題哦,你只可以從這三件事裡,選擇一件事去做。”柳弼之又扔了張紙條給她。
白苒展開紙條一看,有些懵逼。
選擇一:請他們跳個貼面舞。
呸,白苒啐了一口,她才不要和這些男人跳啥貼面舞。
選擇二:為他們量全身的尺寸,包括胸圍,大腿圍,臀圍。
呸,白苒再次啐了一口,這不是耍流氓嗎?關鍵,吃虧的還是她。這神山的人,是流氓出身的嗎?
選擇三:請他們喝水,刷牙,上廁所,都可以,隨便選。
白苒眼角抽了抽,這都是啥鬼東西。這牛鼻子是啥惡趣味。
想了想,選擇一和選擇二肯定是不願意的,那只有選擇三了。可這刷牙?上廁所,啊,呸,她沒這麼惡趣味。
不過請他們喝杯水,倒是簡單。可是這喝水,怎麼才能看出區別?其實,本來嘛,喝水還是可以的,那謝聆,不是可以凝冰嘛,可是這算作弊啊,行不通。
糾結了一陣,白苒最後還是選擇了請人喝水,她記得謝聆喝水動作特別優雅。
端著八杯水,像個小丫頭似地,挨個請人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