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去苗鄂族,難道是為了?”落雁止了淚,蹙了蹙眉。
“嗯,去年給你說過,我們和主子,在去祭奠恆王妃的時候,途中遇到過一些很特殊的黑衣人刺殺。主子當時就懷疑這和苗鄂族流傳的古老邪術有關係。這一年,水閣一直有在查這事,基本八九不離十了。所以這次,我得去一趟苗鄂族。”沉魚臉色開始沉凝起來。
落雁沉默了下,搖了搖頭,“沒想到,宮裡那位野心居然如此大,這堂堂帝王,心術怎可如此不正。”
“是,所以此番我去,任務是找到苗鄂族那位失蹤已久的前任大祭司謬畫,希望能阻止這一切。否則……”沉魚深吸了口氣。
“那現任大祭司蠱牙子不是去年就入了宮,為皇帝所用了?”落雁皺眉。
“嗯。所以才要去苗鄂族一趟。”
“殿下是否可知?”
“主子說暫時不讓他知道。具體什麼時候讓他知道,那是主子的事。”
“哎,主子總是這樣,啥事都暗中抗著,護著殿下。”落雁嘆氣。
“是啊,像個老媽子。護著殿下,護著白苒小姐。”沉魚嘴角扯了扯,可不就是個老媽子,養了一雙兒女的老媽子。
......
老媽子“宮青臨”在青州呆了兩天,就和白苒告辭回帝京了,叮囑她有啥事都要通知他,不要不告而別啥啥啥的。讓她有事可以去找尹掌櫃,說尹掌櫃是青州地主,熟悉。
“宮青臨”一走,白苒一下子好像就閒了下來。這一路上,有他的陪伴,好像也不覺得孤獨啥的,這人一走,忽然就覺得世界如此安靜。
話說,她覺得宮青臨現在似乎變得比以前沉默些了,性格也內斂了很多,和她印象裡飛揚跋扈陽光燦爛的殿下,有了挺大差別。
不過,人,總是要變的。她,不也變了嗎?
白苒打算,先啥也不幹,就在青州安安靜靜地呆段日子,調整調整心情再說。
於是,宮渣渣雞反倒成了白苒解悶的好道具。在來青州的路上,白苒就發現了,這宮渣渣好像很怕宮青臨。
每次宮青臨一靠近,別說拿眼神瞪它啥的,他只要一走過來,這宮渣渣就老實得跟個啥樣,一副低眉順眼二十四孝好寵物的形象。
可是隻要宮青臨不在,這宮渣渣就收起那副假面孔,對她凶神惡煞,大有一副把她打趴下,讓它來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直到有一次,這宮渣渣又跳起來啄她,啄到了她耳朵,也不知怎麼回事。
從那以後,宮渣渣就變了,變成了她的三十六孝好寵物。
從此開啟了白苒折磨宮渣渣的日子。
每日,她都要讓宮渣渣跟著她念那首宮渣渣是渣男的段子。三天連頭把它綁起來,讓他給她作揖行禮。還想出些啥餿主意,弄了一些數字紙牌,說要訓練它當什麼馬戲團的臺柱子。
白苒也發現,宮渣渣這雞,好像智商確實比普通的雞要高不少,雖然只會咯咯咯,可貌似每次她想表達的意思和指令,宮渣渣都能神奇地聽懂。
於是,無論白苒走到哪裡,宮渣渣都耀武揚威地跟在她的身後。因為白苒說了,做她的寵物,得雞仗人勢。抬頭挺胸翹屁股,輸人不輸陣勢!
白苒當主人也當得很稱職,銀子一撒,給宮渣渣搞回來大把小雞愛吃的穀物,還給它搞了個啥雞米花,說它最近表現很好。
宮渣渣第一次拒絕了這食物,但是礙於這女人身上那惹不起的東西,只好縮著脖子,低垂著頭,一邊吃一邊掉雞眼淚。
而白苒,在和宮渣渣的反覆較量裡,也逐漸地,神奇地,從宮渣渣的咯咯咯和一些列動作裡,能領會它的語言了。
那美味軒的尹掌櫃,看她一個人,也三天兩頭來陪她說說話,給她帶這帶那,讓她有種這個世界又多了個胖爹的錯覺。
“那個,尹掌櫃,我能冒昧問一下,你......多大年紀了啊?我看你這樣子,怎麼得也有三十五以上了,可再看看你這水嫩嫩的面板,又覺得你大概,也許很年輕呢。”
白苒無聊得盯著尹掌櫃那張臉看,看著看著,就覺得這大叔的年齡是個謎。
“咳咳,我......今年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