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希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兇狠而陰鬱,她這句死變態,讓他想起了謝箐那女人曾經給過他的難堪,她也是那樣罵他死變態。
“啪。”凌晨希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白苒臉上。
“臭婊zi,給臉不要臉。”凌晨希一拂袖,下了馬車,不做王妃?也行,回去把她囚禁起來,拿出那十八班酷刑,她還不得照樣給自己幹活。
白苒伸手,摸了摸腫得老高的臉,和嘴角的血跡,強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掉眼淚。還得,想辦法和這死變態周旋才行。
她之所以敢激怒他,也是湊準了這王爺不敢在南風境內動她。只不過,這王爺似乎變精了,不上她的當。
不知,路過漠北,可有機會?哎,真希望顧西洲能空降來救救她呢。
白苒低頭,有些垂頭喪氣的。
宮玥,你啥時候,才來啊?
你再不來,也許…就再也見不著你媳婦兒了。
正恍惚著,身子忽然一僵。
那熟悉的,肚子抽搐的感覺又來了。
那讓她幾次暈倒的前奏感又來了。
白苒臉色白了白,難道?
天啊,算算日子,明日,親戚真的就要來了。這最近連續兩三個月都很規律了。不過,暈倒倒不是每次都有。
她記得,每次暈倒後,醒來時候,都是在潤玉家裡。
這一次……
肚子痙攣得越來越厲害,頭腦越來越眩暈。
轉瞬之間,她的臉,變得雪白,沒有一絲血色。
咚。
人體倒地的聲音。
......
在距離白苒他們還有大概三十里路的官道上,宮玥在飛馳,身後跟著沉魚和暗衛。
這一路上,手心裡的飛舞蟲都安安靜靜地,讓他心裡稍安,一門心思地趕路。
一定要,最快,最早地找到她。
他怕,怕那個可怕的事情發生。
今日,就是那個特殊的日子。
只要今日,平平安安,那麼他就再沒什麼好怕的。如今,顧西洲已經在邊境佈置得萬無一失。
凌晨希,他不可能把她帶出南風。
然而,世間的事,往往事與願違。
手心,突如其來的一陣刺痛,讓宮玥心裡驀地一顫,臉色刷地白了,心跳驟停,全身開始不停顫抖。
最可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宮玥黑眸深得再也看不見瞳孔,那深潭裡,開始隱隱泛出血紅之色。那雙薄唇,開始變得無一絲血色,劇烈顫抖。
“苒苒,你…一定要…堅持住。”
“苒苒,等我。”
沉魚看到,主子的馬,發瘋般衝了出去。把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沉魚心裡,咯噔一下,也臉色鉅變,手抖得就快要握不住韁繩,兩眼一黑,差點從馬上掉了下去。努力穩住心神後,也死命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