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顧西洲那羞澀小奶狗,都能搖身一變,幻化成霸道小狼狗。
這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無論謙謙君子也好,冰山直男也好,還是腹黑無恥也好,都具備這醋罈子特質呢。
不過,看古月風那樣子,似乎壓根還沒意識到她成功地把人給撩倒了。
呵呵,她才不要給古月風點破呢。她就想看看這仙尊要怎麼挑破這層窗戶紙。
“咳咳,”潤玉到底還是仙尊人設,被宮玥揭了老底,又被白苒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了許久,臉皮有些掛不住。
“那個……白苒小姐,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給你家宮玥說說?”
白苒瞥了下他,無所謂地走了出去,哪次複查過後,他不給她家宮玥說些單獨的話啊。
搞得神神秘秘的,至於嘛。
等白苒出去以後,宮玥往椅上一坐:“說吧。”
潤玉沒有立即回答,稍加思索後,才道:“恭喜,你心心念唸的事,終於可以辦了。”
宮玥一愣,卻沒有說話。
“不過,只限於她沒發病的時候,看她的情況,可能…還有一到兩次發作機會。”潤玉似乎也感覺自己這表訴有些問題,遂補充道:“那個事……不再會刺激她發病。但是,在葵水來的前一天,她可能還會自然發作一兩次。所以,還得注意些。”
宮玥卻並沒有如潤玉以為的會驚喜,而是有些反常地沉默著。
潤玉在他身上掠過,嘆了口氣,心中瞭然,也陪他沉默著。
“想了那麼久,捨得?”潤玉打破沉默。
宮玥睫毛顫了顫,沒有回答這問題,卻道:“潤玉,當你明確知道,自己可能時日無多的時候,是想不顧一切擁有她,擁有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還是推開她?究竟哪樣,才是對的?”
宮玥也不在乎潤玉答也不答,抬頭,望著窗外,眸中慟色難藏,自顧自道:“潤玉,過去,當我覺得自己還能至少活他十年八年的時候,我覺得,哪怕只剩一天,我也要和她在一起,擁有她的一切。”
停了一下,再次啟唇出聲,澀如黃連:“可是現在,我卻發現,我猶豫了。如果,我自私地徹底擁有了她,我離去後,她該怎辦?
一輩子,為我守寡嗎?我知道,她會願意,可是,我捨不得啊。”
宮玥垂下眼睫,睫毛輕顫:“潤玉,其實,我好想自私,可是,我下不了手啊,我不敢拿她一輩子的幸福來做賭注啊。我不能……把她所有的後路堵死啊。
潤玉,可是我也做不到就此放棄她啊,我只想,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每天能看到她,護著她,寵著她。
讓我現在就完全推開她,我做不到啊。
潤玉,我……是不是……特別……卑鄙?”
宮玥把頭埋下,嘴裡……有些鹹鹹的。
“宮玥……”潤玉撇開頭,嗓音微澀,望向院裡正在給白苒推鞦韆的古月風。
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對的,只是如若是他,也許……會選擇擁有吧。
相愛的人,不是應該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