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行,再換一個。
白苒繼續:“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算了,放棄,語言很蒼白,詞彙很無力。
白苒一臉沮喪。
再牛逼的語言,也無法表達她家大神那回眸一笑天下傾的誘惑。
無論,男裝,還是女裝。
宮青臨呆呆地看著“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咚咚咚,咚咚咚的響聲迴盪。
響聲一聲緊過一聲,一次響過一次。似戰鼓擂動,戰馬奔騰,震得胸口發顫。
宮玥靠近宮青臨,珠光玉潤的修長手指,丹蔻新染,在他胸上輕輕一戳,衝他眨了一下眼。
呸,不是想看嗎?看夠沒?
活該,收拾不了你,臭小子。
胸口那輕輕一戳,令宮青臨回了神,這才恍然驚覺,那如雷鼓聲盡然來自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心跳。
那挑逗式的一眨眼,更是讓宮青臨臉上飛起雲霞,他突然一把推開宮玥,掉頭就往海棠苑外掠去。
完了完了,心亂了。
……
那一年,御花園裡,美人坯子的“她”一探頭,白花失色,皓月隱雲,錦鯉下沉,鳥雀墜下。
讓小小少年的他,心撲撲亂跳。
覺得,他那號稱六宮之最的母妃在他面前,都開始寡淡無味,平平無奇。
那一天,牛鼻子逼他完成了第三次豬八戒背媳婦兒的壯舉。
從此,他就多了個小媳婦兒。
滿帝京皆知。
後來,他以銀子攻心,逼著他,給他的四大護衛取名叫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為此,海棠苑那幾個護衛對他橫眉怒眼了好多年,那羞花每次看到他,都一副痛不欲生的羞恥感。那沉魚,默默無言,卻無聲抗議。
可他,也說他長得花容月貌,走得花枝招展,笑得花枝亂顫。
於是,他轉身就把自己的四大護衛也給取名叫了花(容)枝(搖)招(風)展(夜)。
為此,花枝招展四人沮喪了幾個月,為了擺脫美人名號,花枝招三人刻意練習出一身殺氣,說這樣就有男子漢氣勢了。
可如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比當年更驚豔啊。
美得讓他,突然覺得熹貴妃說的“要不,倆都一起娶了”似乎很有道理。
可惜,是個男的。
美得讓他腦袋開始犯糊塗,又開始分不清心裡有些東西了。
美得讓他,還想來一回豬八戒背媳婦兒。
嗚嗚嗚。
小丫頭有毒。
宮玥也有毒。
他自己才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