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請殿下懲罰。”鎮撫使跪地,頭埋得低低的,額頭一片汗水,背心瞬間溼透。
看了看鋪子門,宮青臨眸光一冷,沒想到唐家的暗樁在帝京已埋了這麼多這麼深,是該拔拔了。
不過今日,其實因為小丫頭那一推,唐輕攬無論如何,都是留不住的。有些人,倒是多此一舉了……
逛街無意演了場挾持戲碼的白苒回到桃花苑後,往床上一躺,眼一閉,躺屍。
清咧的淡淡味道隨風潛入房間。白苒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來了。
“別鬧,困。”白苒眼睛都不睜一下,拍開了某人的爪子。
爪子的主人頓了頓,幽幽地道:“長本事了啊?這是不是經歷過幾次刺殺,膽子肥了,連個護衛都不帶了。”
語氣裡濃濃地不滿,卻又淡淡地無奈,還有著後怕的緊張輕顫。
“咳咳,玥公子,下次一定帶,帶。你看,這不是有驚無險絕對保險嘛。”白苒一骨碌坐了起來,對宮玥討好地笑笑。
這要不哄好點,估計明天就得給她身後掛上一串尾巴了,這老早以前,這貨就嚷嚷著要給她配十個八個頂尖護衛,被她拒絕了。後來又悄悄給她派了暗衛,被她發覺後,給退貨了。
雖然出門屁股後跟著一串,嗯,挺威風神氣的,可是她不想要啊。這些暗衛像個盯梢的一樣,每天把她的一言一行都原封不動地彙報給他們主子。
搞得她都不敢和古月風嘀嘀咕咕編排他了,更別說一起討論下這帝京誰家小公子身材咋樣,顏值咋樣了。
在帝京,白露一個就完全夠用了。
“是嗎?靠某人英雄救美來的有驚無險?”宮玥說著說著,心裡又酸溜溜地了。
為了這唐家少主,天耀帝和宮青臨籌謀了多少年卻一直沒機會下手。這千百難逢的機會,就讓這丫頭給攪黃了,這情根深種得,他看沒比他少多少。
雖然那傢伙最近似乎奇怪地不來海棠苑挖牆腳了,可是這心裡一想到媳婦兒也是別人的心頭寶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不爽啊。
還有那挾持她的傢伙,想起更是讓人……雖然知道那傢伙應該不會對她下死手,可這萬一今日去的不是宮青臨,那他是不是就再也見不著他媳婦兒了?
這唐輕攬救了這丫頭一次的人情,他已經還了,若不是他幫他遮掩,他老早就被宮裡發現了,以後如若對上,就各憑本事了。
白苒翻了個白眼,得,這貨又吃醋了,越來越不長進了,不過這拈酸吃醋的本事倒長進不少。
“親愛的,我的心臟就只有這點體積,容下了你,已經被撐滿了,哪裡還有空間容納其他阿貓阿狗是吧。”白苒給宮玥比了個小心心,唉,這狗男人,太小氣了。還是殿下大氣。
“那是。以後離阿貓阿狗遠點,這要不小心被舔了抓了,小心得狂犬病。”宮玥覺得這阿貓阿狗的形容深得他心,心裡的飛醋一下兒給飛到九霄雲外,無影無蹤,唇角不自覺綻開淺淺的弧度。
“親愛的,我覺得你說得好有道理。”白苒抹了抹自己的額頭,想抹掉那一頭黑線。
燭光照在白苒手腕上的手鐲上,反射出一片璀璨絢麗的華光,晃花了宮玥的眼。
“苒苒,你戴的什麼?”宮玥抬手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