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檀兮愣了一下後,眼裡光芒一閃,忽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顧西洲的唇。
顧西洲的腦袋轟的一下,心跳如鼓間,他恍惚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這感覺好像,好像在哪裡經歷過。
這味道,好像曾品嚐過。
顧西洲神色有些複雜地盯著林檀兮,眸底閃過很多東西。
“顧西洲,你為啥蓄意親我?”林檀兮杏眼一瞪,只是那眼裡閃著竊喜,閃著小小的算計。
像被火燙一般,回過神來的顧西洲一下子從林檀兮身上跳了起來。
“說,為啥蓄意親我?”林檀兮抓住顧西洲不放。
顧西洲:“……”
這讓他怎麼解釋?想哭。
憋了半天的顧西洲,黑著臉,一甩林檀兮的手,轉身就要走。
“哎喲。”林檀兮被顧西洲一甩,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揉著腳踝,表情痛苦。
顧西洲的腳步一頓,回頭瞅了瞅她,這死丫頭,又在裝什麼了吧?
甲虎臉上浮現一抹驚慌,一下子掠了過去,聲音有些急切:“檀兮,怎麼了?”
“腳崴了,嗚嗚嗚,好疼。”林檀兮是真的覺得疼。
“來,我揹你回去。呆會去軍醫那裡拿點跌打損傷的藥來敷敷就好了。”甲虎背對林檀兮,蹲下身子。
顧西洲的腳立即往前一動,隨後又縮了回去,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沒出聲,低下頭,沒有去看甲虎和林檀兮。
“顧西洲,你不揹我?”林檀兮一揚眉。
“不背。”顧西洲聲音悶悶的,不看林檀兮。
甲虎看也不看顧西洲,伸手,把林檀兮輕輕一撈,背在背上,就往營地走。
林檀兮也沒拒絕,心安理得地趴在甲虎背上,然後示威似地看了顧西洲一眼,道:“甲虎,咱們走,哼。”
在來漠北的路上,有好幾次,馬車壞了,她實在走不動了。都是甲虎揹她走的。這革命友誼早就建立了。林檀兮覺得甲虎人真不錯,鐵哥們一個,她喊哪他就能打哪。比他那主**玥厚道多了。
顧西洲跟在後面,一言不發,只是那唇,動了幾次,似要說什麼,卻又生生止住了。
三人無聲地走著。
“還是我來背吧。”顧西洲突然攔住甲虎,“皇上派來的,我得負責照顧好。”
甲虎愣了愣,有些不情願。
“放我下來,甲虎,換他背。”林檀兮搖了搖甲虎的手臂。
甲虎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顧西洲,突然放下林檀兮,一言不發地走了。越走越快,似在和人賭氣一般。
甲虎幹嘛了?林檀兮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甲虎的背影。
“還不上來!”顧西洲板著臉,冷著聲音。
“哦。”林檀兮立馬蹦了上去,某些柔軟無可避免地和顧西洲那挺直又堅實的後背撞擊在了一起。
顧西洲身子一僵,那永遠挺拔如青竹的身姿,似乎挺得更直了,直得,像個殭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