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玥一路飄回海棠苑。
“任何人來找我,都說我不在。你們,若非萬分緊急之事,也不得打擾。”宮玥對三大護衛留下這句話,就往房門飄去。
三大護衛齊齊一愣。
羞花遲疑:“那定王殿下呢?”
“打出去。”宮玥面無表情地道。
“那,白老師呢?”閉月追問。
宮玥沉默了一下,道:“就說我出門了。”
“主子……”羞花閉月還想問,沉魚用眼神阻止了二人。
宮玥不發一言,飄進自己房裡,哐噹一聲,房門緊閉。
看著主子緊閉的房門,羞花閉月面面相覷。
“難道定王殿下又得罪主子了?”羞花疑惑。
“必須是。”閉月點頭,“可是白老師怎麼也進了黑名單。難道殿下和白老師一起幹了啥壞事,把主子惹生氣了?”
沉魚狠狠地瞪了羞花閉月一眼,道:“都給我幹活去。哦,記住主子說的話。”
“是,老大。”羞花閉月對望一眼,不情不願地滾去了書房。
等羞花閉月離開後,沉魚盯著主子的房門,臉色如心情一樣沉重。從小就跟著主子,除了王妃出事那次,還從來沒見主子像這次這麼失魂落魄過。
跟主子久了,他已經能體味到主子任何一絲細微的情緒變化。主子那故作平靜的面孔下,掩蓋著驚濤駭浪般的心潮起伏,那雙表面淡定的眸子裡,有著沉痛,糾結,無助和不知所措。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一定是什麼主子自己都沒任何心理準備的巨大沖擊。
沉魚心思沉沉,萬分擔憂地望著主子的房間,想了想,乾脆搬到院子裡幹起活來。絕不讓任何人打擾主子。
下午時分,白苒來了海棠苑找宮玥。
“沉魚,你家主子呢?”白苒拍了一下沉魚肩膀,把走神中的沉魚嚇了一跳。
“唔,白苒小姐,主子有事出門了。”沉魚有些吞吞吐吐。
“出門?啥時候回來?”白苒迷惑,這自從天花隔離期結束,他是天天跑去桃花苑找她呢,就昨天沒過去,因為有事找他,所以她就來海棠苑了。
“屬下不知,大概兩三天吧,白苒小姐有什麼事嗎?主子一回來我就通知你吧。”沉魚只好這樣應道。
“哦,也沒啥要緊的事,那天我不是和他說好等天花疫情結束,就和殿下一起開慶功宴呢。既然他不在,那我改天再找他吧。”白苒說完就離開了海棠苑。
沉魚看著白苒的背影,沉思著。
房內的宮玥,聽到白苒的話,無助地伸手捂住了頭。
當晚,終於處理完沈聚之事的宮青臨也跑來了海棠苑。
“沉魚,宮玥呢?”
“殿下請回吧。主子說了,任何人都不見,還請殿下體諒,別為難屬下。”沉魚罕見地對宮青臨語氣無比誠懇,似乎還帶著懇求。
“他沒事吧?”宮青臨也罕見地沒有像往常那樣對沉魚喊打喊殺。
沉魚搖了搖頭,看了看宮青臨,壓低聲音,遲疑道:“殿下,請恕沉魚無禮,如果可以,能否告知我家主子究竟發生了啥事?”
宮青臨深吸了口氣,對沉魚搖頭:“我也不知道,沈聚行刑前,似乎對他說了什麼。後來,就這樣了。”
沉魚一愣,看來,和殿下和白苒小姐無關了,那會是何事,不禁更加憂心起來。
“看好你家主子,有什麼事,務必來找我。”宮青臨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