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玥唇角扯了扯,那是當然,除了宮青臨那小子太給力,那牛鼻子神棍,這次可立了大功了。簡直哪裡需要哪裡搬,堪比徒弟家一塊磚。
哦,拜白苒所賜,牛鼻子的名聲前段時間就風靡南風了。這次他一出手,順風順水,那得道高人的名聲是坐穩了。最近人家天天得瑟自己是南風第一仙道呢。
“那,疫情的起源,有頭緒了嗎?”白苒想起了那件詭異的死人衣服。
“差不多到收網的時候了,等我好訊息。”宮玥眯了眯眼,眸底升起森冷殺意。
“糟糕,我忘記了我的紅薯。”白苒一拍腦袋,這段時間被天花所困,完全忘了這碼事了。這要沒人施肥,澆水,鬆土啥,她的這趟試驗就白忙活了。
“放心,沉魚天天當寶一樣伺候著呢。”宮玥笑了,他不會告訴她的是,羞花偷偷摸摸地挖了她一個小紅薯,還烤著吃了。
當白苒和宮玥在牆頭幽會的時候。白苒二叔家的林檀玉也偷偷摸摸地出了櫻花閣,往王府後院僕人出入的側門附近而去。
林檀玉來到緊閉的側門旁,左右張望了下,見四下無人,遂走到右邊一段外牆邊,輕輕推了推一塊牆磚。咔擦一聲,牆磚鬆動,露出一個孔洞。
再次確認了下四周無人,林檀玉從懷裡掏出一個疊好的信封,塞了進去,然後把牆磚推了回去,也匆匆離開了。
在林檀玉離開後不久,院牆外,一個身穿寬大黑袍,戴著斗笠的人,悄無聲息地滑了過來,從外推了推林檀玉放東西的那塊磚,取出那封信,開啟,快速瀏了一遍,嘴角漾起一抹陰毒冷笑,隨後迅速隱去,消失在夜色中。
林檀玉回到櫻花閣,看著那冷冷清清的院子,那裡,再也沒有母親的影子。
“林白苒,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通通都要還給你。”
林檀玉目光望向桃花苑的方向,目光恨恨的,思緒飄回到半個月前。
那天,陰雨不絕,從外祖父家探望母親回來的她,行走在王府大街上,心情就如天氣一般抑鬱。
自從母親被父親一紙休書後,她二小姐在忠親王府的地位就每況愈下,連櫻花閣的下人們,都逢高踩低,不把她當主子。
而那個半路冒出來的大小姐林白苒,卻受盡萬千寵愛,不僅王府眾人對她眾星捧月,連她從小就仰慕的玥小王爺也和她走得如此近,似乎,天下好事全都被她佔盡……
“這忠親王府的二小姐,如今連件新衣服都穿不起了嗎?”
一道似乎有些刻意沙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檀玉抬頭一看,一個全身黑衣,戴著寬大斗篷的人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後,雖然袍子寬大,她仍然看出來那身形屬於一個妙齡女子。
林檀玉盯著來人,沉默著,新衣服倒不至於,忠親王府三嬸掌家,倒確實從來沒曾剋扣她的月銀和吃穿用度,只是沒了母親的照撫,以前那些比如金粉閣的衣服之類,她倒確實穿不起了。
“關你何事?”林檀玉轉身欲走。
“二小姐難道就不恨帶給你今天一切的林白苒嗎?”那人聲音帶著嘲諷。
“恨又如何。”林檀玉自嘲了一下,恨若有用,她早讓她下地獄了,可那林白苒心眼多,壓根算計不到她,況且她身邊還跟了個高深莫測的白露。
黑衣人繞到林檀玉前面,陰森森地道:“你想要林白苒死,而我比你更想。二小姐,做個交易如何?”
林檀玉看了一眼黑衣人,有些心動,卻也明白不和身分不明的人隨便做交易的原則。
“姑娘若真想和我做交易,怎又如何不誠心,連個面都不敢露嗎?”林檀玉衝黑衣人道。
“是嗎?行,就讓你做得明明白白。二小姐,看好了。”
黑衣人掀開面紗,露出面容。
“怎麼是你?”
林檀玉掩住嘴巴,後退了兩大步。